Closet Land

※本系列為在噗浪上刊登的突發小短篇，彼此之間的劇情和時間軸設定皆無關聯性

※NC-17慎入

　　狹小昏暗的空間中充滿香甜的法國香水味，她纖細但有力的手臂掛在他的脖子上，具有彈性的臀部擠壓著他的胯下，小而堅挺的乳房貼上他的胸口，氣息柔軟地吹在他的耳邊。

　　他不自覺將她的腰環進他的臂彎中。

　　黑暗過度放大了他的知覺，他能感覺到她絲質的洋裝微涼，水晶裝飾如同一個個小小的疙瘩，透過襯衫貼在他發燙的皮膚上，而布料底下的觸感他則閉上眼睛不敢去細想。

　　這不是他們初次以曖昧的姿勢貼在一起，此刻畫面就像重演在紳士俱樂部的那一幕，不過短短十幾秒的時間，就足夠他好幾個夜晚都渾身燥熱地醒過來。即使後來曾以更親密的狀態交合，那仍是他記憶中一抹艷色。

　　他深吸一口氣，渾身僵硬地像塊大理石墓碑，裡面卻埋了燒得通紅的爐子，感覺到體溫高到在這寒冷的冬日沁出汗水。

　　「妳為什麼在這裡，費雪小姐？」傑克咬牙切齒地說，貼在她的頰邊，極力忽視身體所有的感知，以及他瘋狂跳動的心臟。

　　「噓……」

　　芙里妮吻上他的唇，先是極輕的一個碰觸，雙唇卻像觸電般發麻。接著深吻，她壓向他，同樣熾熱的手掌勾著後頸，讓他無法後退，他只能把她的腰摟得更緊。她的舌尖熟練地刷過下唇、鑽進他的口腔，相當挑逗地舔了他的上顎，動作自然無比，彷彿他們吻過成千上萬次。

　　這個吻太深，遠超過公務需求的程度，他在她嘴裡嚐到干邑、橙酒和檸檬汁的味道，在那之外有一股帶著甜的後味，他不自覺地跟著她的節奏吸吮。

　　「他們在看，傑克。」她在他耳邊低語，放開了他的唇，細碎的吻卻從嘴角向耳垂延伸。

　　「什麼……？」他艱難地回應，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對話上。

　　「有錢女人的樂趣，傑克。有些人更喜歡觀賞而不是親自下場。」

　　她淘氣地說，拉開他的領結，解開襯衫上的幾顆鈕扣，吻從下顎來到脖子，她溫暖的鼻息帶來另一種搔癢的感覺，像一根羽毛劃過。傑克別開頭，企圖躲避更多的吻，卻換來在喉結上不輕不重的一咬，他幾乎耗盡所有的意志力才忍住呻吟。

　　「妳是俱樂部的常客嗎，費雪小姐？」

　　這句話裡帶著某種難解的情緒，他回想她打扮華麗、熟門熟路踏進大廳，經理上前迎接時恭敬又熟捻的態度，怎麼看都不像初次來訪。她肯定知道不少地下酒吧，但女性來到這個「公爵夫人俱樂部」代表的意涵，與一名男性進入里昂夫人的「紳士俱樂部」相同──沒有太多人是僅僅為了跳舞而來。

　　「不盡然。」

　　「俱樂部的主人似乎相當重視妳。」

　　他壓下驚訝的神情，依照臥底身分假裝第一次見到芙里妮，為她遞上一杯調酒。她指定他作為招待，他表明自己是調酒師而非男侍，拒絕客人的要求，卻差點因此破壞臥底計畫。

　　「聽從費雪小姐的要求，或者你可以離職，約翰。」經理說。

　　他只能任由她拉著進入私密包廂裡。

　　「那是因為帶我來的人位高權重。你知道這裡是會員制的吧，傑克？想成為會員只能由另一個會員推薦。」她靈巧的手指解開背心與襯衫剩下的扣子，親吻頸側時將手掌放在他的胸口上，指腹有意無意地擦過乳尖。

　　就算她沒注意到他雷鳴般的心跳聲，肯定也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變得粗重。

　　他將手安放在她的臀部兩側，不敢亂動，旁人看起來親暱且情動，實則是為了控制自己不往更私密的部位移動。在有半數以上大腦都化作液體的同時，他努力恪守本職，畢竟是為了調查前來，所有的舉動都只是偽裝。

　　雖然界線已經不知道被眼前這個女人打破多少遍。

　　「你介意嗎，探長？」

　　芙里妮含住他的下唇，也將他那個不能在此處被提起的職稱含在唇齒之中，聲音模糊，聽起來反而像某種床笫間的情趣。

　　「我介意妳再次掠奪了我的案件。」他嘆氣，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撐多久。

　　「這裡還沒有發生案件，不是犯罪現場，你不能把我丟出去。」

　　她眨眨眼，惡意地用臀部磨蹭他早已勃起的男性部位，讓他倒抽一口氣，幾聲無法克制的喘息從喉嚨深處逸出，看起來取悅了她。

　　「芙里妮！」他低喘，咬緊牙關抵抗竄上腦中的快感。

　　變硬脹大的性器抵著西裝褲，他因慾望而疼痛，傑克再次閉上眼，卻不能抹去腦海裡鮮明的印象，他知道她有多麼柔軟香甜，她的曲線、她的美麗，像一顆成熟多汁的水果，正適合將他全部嵌進她的體內，當他們擁有彼此時更是使人顫慄。

　　「你應該稱呼我為費雪小姐。」她的語氣聽起來甜膩又無辜，「『約翰』？」

　　「費雪小姐，」他主動傾向前，執起她的手並親吻她的耳廓，注意到她幾不可見地顫抖了下，耳朵向來是她的弱點，他放低聲音：「他們會……一直觀看嗎？」

　　「視精采程度而定。」

　　「所以，我們應該繼續無聊下去？」

　　他勾著她的腰，讓兩個人的私密部位靠得更緊，他敏感的性器再一次與她貼合、擠壓，不自覺抬高臀部尋求更多的接觸，相隔著衣料在入口處來回探尋。這個動作對傑克來說也是種折磨，但從她的反應與呻吟，他覺得自己拿回了一部分的主控權。

　　這也讓他把自己推到極限，火苗在下腹部燃燒，背上的襯衫已經濕了一片，殘存的理智提醒他這行為有多麼愚蠢。

　　他的渴望更加迫切。

　　他想要在她細緻的掌心、她溫熱的口腔、甚至是她濕潤的體內釋放，他想要帶給她歡愉，一場淋漓盡致的性愛。

　　「如果你繼續這樣做，傑克，我不保證能繼續『無聊』下去……」

　　他們的吻由濃烈的深吻轉為細密的雪花，輕柔落在相對安全的地帶，滿足表演目的，但不過是將升溫的速度稍微減緩，即將潰堤的慾望絲毫不見降溫。每一個動作都必須小心翼翼，不去驚擾潛藏的地脈，否則下一秒滾燙的岩漿就會冒出地表。

　　這種痛苦卻讓想像中的解放顯得萬分甜美。

　　他彷彿又變回大戰之前那個還在唸軍校、血氣方剛、急躁又衝動的青少年，成長期身體的變化和同學們私底下傳閱的雜誌使他有無限的遐思與好奇，卻只能忍耐。

　　過不多久，芙里妮將食指抵在他的嘴唇上，示意傑克噤聲，狹小的房間裡只剩下他們的呼吸聲，急促而短，如同草原上的掠食者與被掠食者。

　　「他們離開了。」

　　「那麼……」傑克吞了吞口水，外加幾個深呼吸，用盡一切自我控制力與分心辦法──包括在腦中批閱年輕員警們的報告──才把專注放回他的任務上，而不是他瀕臨高潮邊緣的性器，「妳到底為什麼在這裡，費雪小姐？」

　　她從跨坐的姿勢挪動下來，讓自己的重量不再壓在他腿上，改為坐在他身側，彼此都鬆了一口氣。

　　「假裝成調酒師是拿不到客戶名單的，傑克。」她彎起嘴角。

※本篇靈感來自噗浪上的《NNN禁尻耽美原創挑戰》

然而我無法決定這到底該歸類在可勃但不能射還是通篇充滿色情挑逗的純情愛戀呢？X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