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t Land

原作：Person of interest

CP：John Reese/Harold Finch

等級：G

這個系列基本上就只是從原作延伸出來的小彩蛋，沒有一致的設定也沒有多加的情節，有時候會朋友以上戀人未滿，有時候就......

偶爾是甜的偶爾可能很苦，唯一的目標是把我的腦補具現化，以及力求不OOC。

內有妄想和怨念，請小心服用！

S3ep20

雖然從來沒有想過他們的業務有天會從紐約拓展到華盛頓來，但在德西瑪即將把撒馬利亞人端上檯面的現在，似乎一切都不奇怪了。政府關閉了北極光項目，Root和Shaw負責相關號碼、Finch和Reese負責非相關號碼，至少人力上還算充足，除了行動基地從紐約某個廢棄的圖書館變成華盛頓州某個高級飯店的總統套房外，對Finch來說就像回到最一開始的兩個人。

然而Finch忘了，Mr. Reese和Fusco警探最大的不同並非在於前者有帥氣的長相、高挑的身材以及頻頻被女性們驚呼「好性感」的銀灰色頭髮，而是在於他是前美國陸軍特種部隊和前國家情治單位CIA的特工，這意味著Reese對於安全的要求和Fusco完全不在同一次元。舉例來說，位在高級飯店頂樓的這間總統套房，可使用空間包括兩間安裝超大落地窗的豪華套房、一間門口與兩間套房都相連，但沒有對外窗的隨扈房間、一樣安裝超大落地窗的豪華客廳，以及小而精緻的廚房(甚至還容納了吧台)，依照Finch和Fusco這幾天的默契，兩人各使用一間豪華套房，並不互相干涉，至於人民保母在公共空間製造的髒亂，Finch認為還在他的忍受範圍之內，但當前特工提著一整袋裝滿武器及一支牙刷的行李出現後，房間的配置有了戲劇性的變化。Fusco警探已經回到紐約，Finch的想法很簡單，讓Reese住進Fusco原本的房間，依然可以維持保有個人隱私的居住方式，如果前特工相當介意Fusco警探的生活習慣，這間飯店也還有另一間總統套房，格局相同，他們可以換到第二間去，顯然Reese不是這麼打算。

「你的房間太危險了。」Reese踏進總統套房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是否有任何安全疑慮，當他巡視過一輪之後，站在客廳巨大的落地窗旁邊，面對華盛頓州五光十色、就算是富豪如Finch也相當讚嘆的夜景，前特工只皺著眉頭說了句和浪漫扯不上邊的話。「這種一覽無遺的落地窗會讓你成為槍靶。」

「Mr. Reese，我相信總統套房的玻璃是防彈玻璃，不需要為這件事擔心？」Finch從筆記型電腦後面探出頭來，帶點疑惑向前特工提問，他知道Reese向來在保護人身安全上比自己更多疑和計較，但他也住在這間飯店一段時間了，至少目前感覺安全無虞，比起重新尋找一間不引人注目的公寓，還要耗神用各種化名處理水電網路等問題，花錢住總統套房是更簡便和安全的選擇，至少高級飯店的監視器和保全從來不少。

「我立刻就可以想出至少三種狙擊槍足以打穿防彈玻璃，在這種特殊時刻，你不覺得我們應該更謹慎一點嗎，Finch？」Reese露出不贊同的表情，要他說的話，就算是銀行的金庫也只是不夠堅固的保險箱，事實證明，避開金庫大門用炸藥處理地板或牆壁，看來安全的金庫也沒有那麼固若金湯。

「你的建議是？」雖然不太能同感前特工的焦慮，但Finch願意尊重專家的意見，身為一個武力值幾近為零的被保護對象，即使在戰鬥中幫不上忙，他也不希望增加Reese保護他的負擔。

「從今天起，你搬到隨扈房去睡。」Reese指了指方向，一點都不在乎那個房間看起來只有豪華套房的三分之一，放了尺寸略小的雙人床和衣櫃後就只剩一條走道，並且擁有無趣的壁紙和吊燈。「有多個出口，如果敵人真的來襲，你要逃走會更安全。」

「Mr. Reese，落地窗對你也一樣危險，你要睡哪裡？」Finch走過去仔細端詳了那個他住進來後還沒使用過的房間，對狹小的房間並沒有太多的抱怨，只是有點擔心隨扈房的床墊是否能善待他的腰和背。

「我可以睡沙發，就算是浴缸也……」Reese將行李袋放在沙發旁邊的茶几上，順帶檢查了兩間豪華套房的浴室，他不是個會進行飯前睡前禱告的人，但他現在感謝主讓Finch不在他身邊時依然活得好好的，兩間浴室都是毛玻璃，即使外面不足以偷窺裡頭的春光，要開槍射擊一個人也絕非困難。至於隨扈房的浴室，嗯，一樣沒有對外窗，但只能淋浴。

「客廳也是落地窗，你睡沙發並不安全。」Finch皺了皺眉頭，開始考慮在華盛頓買下一間廢棄的監獄，似乎比較有機會通過前特工的安全檢查。

「你在擔心我嗎，Harold？」Reese又在總統套房裡面繞了一圈，結論是除了隨扈房之外，他的選擇只剩下衣帽間，但那不是個好選擇，他需要一個可以看見門口和落地窗的有利位置。「我可以睡你床邊的那條走道。」

當晚，Finch覺得自己難以成眠，他不確定是因為床墊弄得他的背不舒服，或是因為他不習慣睡覺的時候旁邊有別人的呼吸聲和奇怪的金屬摩擦聲。隨扈房很小，他如果想下床到客廳去看點書或做別的事，必然會踩在Reese身上，事實上，依照前特工的警覺性，只怕他只是從床上坐起來都會被驚醒。另一方面，Finch對於讓朋友睡地上而自己躺在(雖然不是非常舒適的)床上感到過意不去，房間裡有地毯，Reese也在底下鋪了幾條毯子，並向他保證身為一個綠扁帽，前特工在任何地板上都能睡著。他突然想起，在很小的時候他曾相信床底下有怪物，有段時間非得檢查過床底才肯睡覺，如果床底下真的有怪物，那他現在一定十分安全。

「John？」

「什麼事，Harold？」Reese的聲音從床邊傳來，雖然聽起來不像是已經睡著了或是剛睡醒，但帶著一種白天沒有的慵懶，以及略低一點的嗓音。「需要念床邊故事給你聽嗎？或是搖籃曲？」

「不用了，Mr. Reese。」Finch扭亮了床頭的小燈，戴上眼鏡，即使燈光昏黃，也夠讓他看清楚Reese一臉清醒地在黑暗中拆解點45的手槍又把它裝回去，而身上穿的衣服是當年他們在麗池飯店見面時一模一樣的灰色T恤。「你的衣著品味真是一致。」

「輕裝上路嘛，Finch。」前特工又用輕挑的語氣逗弄自家老闆，只是平常用髮膠固定的瀏海散落了下來，搭上一臉毫無防備的笑意，著實比梳油頭、西裝皮鞋加上冷然表情的白天模式看來溫和許多。「我還想著在義大利買西裝，在華盛頓可以買睡衣呢。」

Finch決定無視前特工的調侃，逕自往床舖內側挪了挪，並在腦海中慎選說出口的詞彙：「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床鋪應該還是比地板好睡一點。」

「你忘了你是個很注重隱私的人嗎？你明天早上會後悔的。」

Finch知道Reese用了和過去一樣的句子試圖勾起他略嫌丟臉的回憶，但他其實很高興當時的前特工並沒有試圖套話，而當初他也不曾想過與這個人會發展成在情感上如此親密的朋友，親密到他可以接受旁邊有另一個人躺著。

「Mr. Reese，我相信我現在是基於一個意識清醒的狀態下對你說這句話，既沒有喝酒也沒有吃搖頭丸，所以你不需要擔心是否違背我的意願或是趁人之危。事實上，對於我來說，讓朋友睡在地上一整晚才是我明天早上會後悔的事，畢竟地板很硬，地毯也不是乾淨的東西，你知道全美國有多少人的過敏都是塵螨所引起的嗎？而塵螨……」

「好了，Harold，我很樂意跟你分享你的床。可以暫停你的生活醫學小常識嗎？」

Reese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將點45手槍放在床頭櫃上，並關上床頭的小燈。Finch把眼鏡放回床頭櫃，並感覺到床舖的另一側增加了重量，導致床墊有些傾斜，伴隨著不屬於他的體溫和一股好聞的牙膏味。

「果然不是獨立筒床墊。」Finch心想，又後知後覺發現這張雙人床比一般的略小，即使Reese在過去的生涯中養成睡姿端正的好習慣，他自己也因為脊椎融合手術的關係沒辦法有太奇怪的姿勢，兩個人的肢體仍不可避免有些接觸，前特工是個身高超過六呎的高個子，或許對Reese來說睡在這張床上比地板更不舒服。但Finch的睡意突然襲來，身旁Reese的體溫和呼吸聲對他完全不造成困擾，反而有種相當安心的氛圍，他也能感覺到對方放鬆不緊繃的狀態，因此這件事就不重要了。

「晚安，Harold。」

等不到Finch的回應，眼睛還沒有適應黑暗，Reese也可以藉由平緩的呼吸聲判斷對方已經進入夢鄉，他在夜色裡微微一笑，知道共享的床舖代表他又打破控制欲強、生性多疑又偏執自家老闆心中的一道防線，明天或許會有一場戰爭，至少在這個寧靜的夜晚，某個將他與世界聯繫起來的人依然平安。

Finch向來不能在起床時快速集中精神，因為他的頸子和背往往痛得他無法思考，需要花上一些時間來讓疼痛平息下來，尤其昨天睡的是隨扈房裡沒那麼舒適的床墊，睡前就做好了隔天一早會劇烈疼痛的心理準備。出乎意料的是，疼痛仍在，但並沒有比他在家裡那張柔軟又極具機能性的床墊上醒來更糟，當他終於能聚焦，即使沒戴上眼鏡，眼前的景象也嚇得他瞬間清醒過來。

他躺在John的懷裡。

具體的描述是他側身躺在床的內側，頭和脖子枕在前特工左邊的肩膀和手臂上，而Reese另一條手臂就橫在他的腰上，前特工漂亮的麥色鎖骨距離他的鼻尖不到十公分。向來不管在什麼危急時刻都有滿腹理論可以闡述的Finch現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只能將視線往上，一路從Reese鬍渣剛冒出來的下巴、淡色的薄唇、高挺的希臘式鼻樑到那雙正在盯著他的灰藍色眼眸。

「Good morning, Fin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