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t Land

CP：Mac Taylor/ Danny Messer

　　19.

　　Danny昨天晚上傳了簡訊告訴Mac他要回去上班，他其實沒有自信已經能夠平靜的面對那個男人，真的當成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事實上，怎麼可能做到？但是躲著不上班不是他的風格，Louie的喪禮已經結束，也趁休假的時候搬了新公寓，整理好所有的東西，他沒有理由再賴在家裡。

　　振作點，Messer！他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扮了個鬼臉，假裝沒有看到那日益嚴重的黑眼圈和暗沉的氣色。他掏出鑰匙鎖上大門，褲袋裡的手機傳來新訊息的聲響。Danny掏出手機，忍不住開始抱怨：「天啊，從這裡到那邊要四十分鐘以上呢！第一天恢復上班的運氣真好！」

　　Danny走出公寓，發現有輛熟悉的車停在公寓的樓下。

　　車子裡很安靜，安靜到就像是失控的那天晚上，Danny幾乎只能聽到他們兩個人的呼吸聲。車子裡充滿Mac的氣味，壓迫著他的呼吸，他的皮膚開始感到燥熱，彷彿被男人擁抱著。他第一次痛恨起這輛車太好的性能，引擎聲和外面的噪音都微弱到可以被忽略。

　　Danny覺得他甚至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Mac身上散發出的熱度藉著空氣觸碰著他，男人專注地看著前方，車速快但是平穩，蒼白的臉上表情平靜卻有掩不去的憔悴。男人的神色看起來比之前更加疲倦，橄欖色的眼瞳旁佈滿血絲，Danny看著男人緊皺的眉頭，忍著想要吻上的衝動。

　　Mac的手機鈴聲響起，但男人只是將它按掉便丟回口袋。

　　「Mac，我一個人可以處理現場。」

　　「Stella已經趕過去了。」

　　這是他上車之後聽見男人說的第一句話，沙啞的嗓音，然後又回歸寂靜。Danny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Mac表現出拒絕談話的態度，他無法辨識男人的情緒究竟是不高興或只是不願意說話，以前的Mac可能不是主動開啟話題的角色，但是絕對不會讓人有被拒於千里之外的感覺，他會傾聽，或許沉默、或許簡單回應幾句。

　　Danny很想從這種氣氛中逃開，逃離Mac、逃離愧疚感、逃離這種沉默，可是身為一個科學家的責任感和對男人眷戀讓他哪裡都不去了。

　　「Mac......」他試著叫男人的名字，但男人只是將車子轉進一處庭園當中。

　　「我們到了。」

　　那是一間看來有些舊但是很美好的房子，白色的外牆、草綠色的屋頂，屋外的草皮經過細心修剪。男性受害者倒在客廳的沙發上，雙手被膠帶綑綁在身後，面部可見多處瘀傷，額上有一個明顯的槍口。女性受害者四肢被固定在客廳旁的餐桌上，腹部被剖開，喉部有利器所造成的割傷。另外還有一個嬰兒屍體被隨意扔置在餐桌下方，從沒有割斷的臍帶和胎盤看來，是直接被從子宮中取出的。

　　「Anderson夫妻，Chris Anderson及Rita Anderson，45歲和38歲。報案的人是快遞員，他們沒有鄰居，丈夫是律師，妻子是個平凡的家庭主婦。從現場看來，我只能說，他的事業不是太成功就是太不成功。」Flack聳聳肩，把他的黑色記事本收回外套口袋。「尋仇？」

　　「有可能。」Mac環視現場，點了點頭。

　　「知道了，我會先從他的訴訟開始調查。」Flack的呼叫器響了起來，他皺著眉頭看向視線朝不同方向的兩個人。「噢，忙碌的一天！Angell感冒了，我只好幫她代所有的班。夥伴們我得走了，你們兩個在這裡OK？」

　　做了初步的評估之後屍體被送往停屍間，諾大的現場只剩下他們兩個人。Danny在那張充滿血跡和羊水的餐桌上努力想要蒐集指紋，但是顯然相當困難，所有的證據幾乎都被破壞殆盡，或許他們只能指望送去實驗室的那些證物上有足夠的證據可以分析。他轉頭看著Mac，男人正在丈夫被殺的沙發上採證，不放過任何可疑的纖維，精確而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即使現在正身處一個慘絕人寰的犯罪現場，男人仍是冷靜且......極具魅力。

　　或許是他的錯覺，但是Danny似乎看到男人頰上有不自然的紅暈，屋子裡有些不通風，但是現在接近冬天，應該沒有那麼悶熱。他感到納悶，尤其當他想自己看到了Mac夾取地毯上的纖維時手的顫抖。

　　「Mac？」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