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t Land

CP：Mac Taylor / Danny Messer

　　18.

　　Stella Bonasera剛從Las Vegas的研討會中回來，她和Flack都在那裡待了三天，差別只在於Flack是參加「警察人員執法過當的標準為何」的議題討論而她是「如何在溫差極大的狀況下保存證據」的課程講座。因為自己不是主講人，爸爸也不是警方高階主管，沒有令人厭煩的社交問題，所以當Flack遞交完報告就呈現幽魂狀態飄回家之後，她仍有力氣回到實驗室去處理一些文書工作。另一個原因是Louie出事的第二天後她就去參加會議，她不能確定實驗室是否一切安好，或者該說，Mac和Danny是否安好？

　　Stella在訊問室外遇到Angell，這位有著大波浪褐髮的美女露出了非常煩惱的表情，就跟讓人放心的Flack一樣，這個女孩的辦事態度向來值得信任。

　　「嘿，Angell，妳需要幫忙嗎？」

　　「喔，嗨，Stella你什麼時候回到紐約的？」Angell頓了頓，有點難啟齒地說著：「昨天我和Mac在處理Francis Evans的案件──一個25歲，被性侵害後毆打致死的英裔女孩，兇手是她男友，我們的證據足夠將他以一級謀殺起訴，但是追捕的過程Mac讓那傢伙的手臂脫臼，天曉得現在的孩子是用什麼做的，蔬菜棒嗎？總之那傢伙揚言要把這件事告訴媒體，除非我們將他的罪名換成過失殺人。」

　　「呃，真是個少見的情況，Mac通常下手都會有分寸。讓我猜猜，Mac不同意？」

　　「是的，但是Sinclair很不高興。」Angell聳聳肩，露出相當無奈的表情。「他認為這件事會阻擋他的升官之路。『NYPD不需要執法過當的警察！』Sinclair是這樣說的。我們正在找當時的目擊證人，看是否能確認是犯人試圖反抗所造成。但是，Stella，Mac真的有些不對勁。」

　　「我想我知道原因。」

　　如果說Angell的話只是讓Stella認為Mac這幾天的確不太好，那麼她在辦公室看到的景象則讓她認為確實有必要找他談談。玻璃辦公室的隔音比預料的更差，因此包含Stella在內的所有人都可以聽到Mac很難出現的嚴厲語氣，通常這種狀況會出現在Danny身上而不是那個細心且認真的Montana女孩。

　　雖然Stella並不是個音樂鑑賞能力很高的人，事實上，她的生活忙碌到很難去培養休閒活動，即使如此，連她都聽得出來今天晚上Mac的演奏很不專心。或許Mac也知道現在的狀態不適合繼續待在台上，在剛剛那一曲結束之後便選擇退下，他在後台整理他的BASS，然後他最好的夥伴出現在休息室的門口笑著問他：「嘿，要不要去喝一杯？」

　　他們沒有去慣常的Sullivan，而是去了另一間擁有輕柔音樂的酒館，那裡正播放著《西雅圖夜未眠》中Celine Dion和Clive Griffin所唱的〈When I Fall in Love〉。Mac在棗紅色的單人沙發上坐下，店裡的燈光溫柔，座位旁邊垂墜的淡金色半透明紗帘提供了適當的隱私感。

　　「我從來不知道紐約有這樣的地方。」Mac看來疲累，那深綠色瞳孔旁的血絲暴露了睡眠嚴重不足的事實，但他依然試著對他最好的夥伴微笑。

　　「你可是我第一個帶到這邊來的男人。」Stella對Mac挑眉，露出一個促狹的表情。「我聽說了Francis Evans的案件。」

　　「那不值得去擔心，Stella。我並沒有做錯，那傢伙不能因為這樣威脅我們不讓司法還給受害者一個公道。」Mac的眼神依然透露著那種讓人安心、平靜的光芒，以致於Stella忍不住懷疑自己下午在辦公室看見的景象或是Angell所陳述的那個過失會不會只是個幻覺，其實Mac很好？但是她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事實上，從她出差前這個男人就開始有些失常。

　　「Mac，我相信你沒有錯，我只是想提醒你Sinclair很不樂見到這樣的狀況。」Stella向服務生點了一杯龍舌蘭，而Mac點了愛爾蘭咖啡。「Danny還好嗎？預定什麼時候回來上班？」

　　「我傳了訊息告訴他想回來的時候再回來。」Mac的臉上仍維持著那種淺淺的笑，這很不正常。就像提到Hawkes時信任的感覺，當這個男人提到Danny時通常不會是這種平靜無波的狀態，或許擔心、或許無奈，更別說Mac很在意那個男孩然後Louie又出了事。

　　「Mac，我不想這樣說，但是你很不對勁。從多久以前，一個月？至少是從草坪謀殺案開始。你開始總是看著Danny，他也看著你，我知道Louie過世的那一天晚上他住在你家，你們兩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Stella以為她會看到Mac的微笑在瞬間崩毀，但是並不是那樣的，那個男人只是漸漸消失了笑意，朦朧的燈光下看起來慘白。Mac的眸色變得更暗，修長的睫毛擋住了情緒性的眼神。

　　「Stella，我們之間沒事。」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