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t Land

CP：Mac Taylor / Danny Messer

　　20.

　　Mac以為他可以控制所有的狀況，Danny沒有來上班的這幾天他努力使自己恢復到以前的樣子，試圖忘記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當成，一切都沒有改變。他依舊失眠，只有他自己知道理由已經不再與以往相同；有時候他淺淺地睡著，卻不得不起來沖冷水澡澆熄蔓延的欲望。他想念那個男孩，想念肌膚接觸的安適感，想念那個男孩喊他名字的聲音。他有時會想，或許Claire會很高興看見他終於又有了在意的人，但是不該是那個男孩。

　　他無法去釐清那種抗拒感。

　　在車子裡，他只聽得到他和男孩的呼吸聲，Danny身上的氣味灼燒著他的氣管，他覺得呼吸困難。Mac可以感覺到男孩的視線在他的身上游移，讓他的皮膚微微發著燙。他不知道該和男孩談些什麼，照理來說，他應該談談Louie和Tanglewood boys，評估男孩需要更多的休假或是可以正常工作，但是他沒有辦法這樣做。

　　他比自己所預期的更不能夠去控制自己。

　　慘不忍睹的現場，這種復仇式的謀殺即使在冷酷的紐約也不那麼常見。Mac感到有些昏眩，而他不能夠確定是因為屋子裡悶熱的空氣或是他再度與男孩單獨相處。缺氧的狀態讓他的頭開始輕微的疼痛，他皺了皺眉，在沙發下的地毯發現了幾根金棕色的毛髮，不屬於人類，看起來也非來自這個現場的其他物品。他從工具箱中拿出夾子，將它裝入小罐當中。

　　Mac發現自己的手在顫抖，沒有辦法穩穩地夾住證物。

　　「Mac？」

　　他把裝著纖維的小罐放進證物箱，漸劇的頭痛讓他不能保持平衡，他站起來，扶著沙發的邊緣支持住自己的重量。Mac看見男孩丟下了手邊的工作朝他跑過來，他想訓斥男孩回到崗位上去完成蒐證，但是暈眩使他的大腦不太聽使喚，只能站在那裡直到Danny攙扶住他。

　　他感到自己的頸部以上在發熱，男孩觸碰的地方卻更加燙人。

　　「該死的，你在發燒！」

　　「我沒事。」他咬牙想甩掉男孩的手卻推不開。如果他們蒐證的速度過於緩慢，很多證據或許會就此不見，在現場，保存證物是最重要的事。「Danny，回去做你的工作！」

　　「去你的，Mac！」男孩用力地罵了一句平常會讓他皺眉的話，扶住他的臂膀更加用力；頭痛引起耳鳴，他聽不清楚Danny的話，所有的力氣似乎都在一點一滴流失。「CSI，Detective Messer需要支援。請派一輛救護車到......」

　　慘白的醫院燈光刺痛他的眼睛，Mac想不起來距離他上一次躺在病床上究竟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即使離開了軍隊，他仍是維持了運動的習慣，尤其是開始失眠之後，慢跑和游泳變成他生活中的少數幾個樂趣，加上身為犯罪實驗室負責人的責任感，他已經很久沒有生過病了。他閉上眼睛阻擋光線，男孩的氣味仍殘留在他的手上。Mac不得不承認，有一個人在生病時可以依靠的感覺相當好，好到他開始放鬆自己。

　　在救護車上他接到Stella的電話，告訴他那裡的現場已經由Hawkes接手，而那個強勢的語氣讓Mac相信：要是他敢在醫生宣布恢復良好之前就回到實驗室，他最好的夥伴絕對會不惜一切殺進局長辦公室，強迫Sinclair簽署休假令。

　　他隱約聽見走廊上醫生與Danny的對話，但是他太過疲倦，感冒藥的作用讓他沉沉睡去，以致於沒有注意到男孩憂心忡忡的語氣。

　　「過度疲勞、營養失衡、睡眠嚴重不足、輕微脫水、流行性感冒型發燒，我強烈建議Detective Taylor必須好好休養，至少該在家休息三到五天。就算他的身體機能比一般人來得好，也不代表可以不注重健康。」Albert Heimann板著一張嚴肅的臉，從開始在這間醫院服務已經有三十年的資歷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那麼胡來還可以活蹦亂跳的傢伙，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這位Detective Taylor前一天才來為一個車禍喪生的死者採集樣本，那時候看起來還只是疲倦和蒼白，但是依照他的診斷，這已經是感冒中期的症狀了。

　　「Dr. Heimann，Mac是個固執的傢伙，我相信他也會是難纏的病患，如果這些話是由你對他說我想會比對我說有用。」Danny近乎無奈地說著，當在救護車上看到Mac居然高燒到一百零三度時，他感到自己快瘋了，直到醫生宣布雖然溫度高了點，不過沒有大礙，男孩忍不住有一種無力感。

　　「難纏的病人要是會遵照醫囑就不叫『難纏』了，通常這樣的病人更願意聽從家屬或朋友的話。」

　　「醫生，如果可以把他綁起來強迫休息和吃藥的話，我會做的。」

（待續）

今天感冒好一點，心情很好，買一送一Ｘ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