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t Land

CP：Mac Taylor / Danny Messer

　　23.

　　今天晚上紐約下了第一場雪，棉絮似的雪花飄落在城市的各個角落，但是在市長的慈善晚會上，氣氛熱絡的就好像仍是盛夏。Mac向來不喜歡參加這種無聊的宴會，比起華而不實的禮服和難吃的點心，他更喜歡在下班後到PUB去駐唱、讓Bass的聲音平復他一天的緊繃，這是他少數幾個小小的嗜好。而Sinclair總是會用預算威脅他，使他不得不到派對上去和那些人玩政治遊戲。所幸他有個很擅長應付人際關係的夥伴，更何況Stella總是會穿著惹人注目的禮服出現，幫他轉移了那些官員們不少注意力。

　　今天的Stella穿著一襲黑色的天鵝絨禮服，狹長的V領開口和魚尾的裙襬設計讓她成為了宴會上的焦點。在市長開始在台上廢話之後，他們躲到了陽台上去，避開那惱人的噪音污染。

　　「要是可以把辦宴會的經費拿來添購實驗室設備的話，NYPD的破案率大概會瞬間飆升。」Stella很沒氣質地翻了白眼，與她今天的穿著完全不搭。

　　「這種事的不可能性大概就跟我們期許嫌犯都會自首是一樣的。」Mac微笑回答，他大概只有在這個好朋友面前，才比較會露出這樣放鬆的表情。他們之間擁有八年的默契，這是沒有辦法被取代的。

　　Stella目不轉睛地盯著Mac，那種認真的眼神很像是這個優秀探員在尋找證據時的表情，不放過所有的蛛絲馬跡。

　　「有什麼不對勁嗎？」

　　「沒有，你正常到我覺得之前的失常大概是我的錯覺。」

　　「抱歉讓妳擔心。」Mac的臉上出現了一個細微的表情，但是很快就隱沒。「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

　　「老實說，Mac。」Stella露出完全不贊同的眼神，沒好氣地說：「我不在乎這樣的事情會不會再發生，我只在乎我的好朋友是不是需要我的幫助。」

　　「Stella......」

　　「如果你不想說的話可以不用告訴我，但是我希望讓你了解我會站在你這邊。」Stella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眸，如果說Mac有什麼是不加偽裝的話，大概就是那微妙的眼睛顏色變化。

　　Mac沉默不語，夜色遮去了他大部分的眼神，有時候他會不知道該怎麼對Stella的直率做回答，這個優秀的探員很多時候都可以洞察到他所隱藏的情緒，除了Claire之外，她大概是最了解他的人。他想起許久以前辦過的一件案子，嫌犯將女性的靈魂鎖在她們的身體裡面，那個時候他對嫌犯說：「這些女人死去的原因和你被逮捕的理由是一樣的，你不懂什麼時候該放手。」其實更像是對自己說的。所以他告訴自己要放開Danny，他沒有任何的理由把那個男孩鎖在自己的身邊，即使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逃。

　　這些日子他試著將事情回轉到沒有發生之前，一如往常地與那個男孩相處，但是男孩藍色的眼睛閃著光芒，堅定地對他說：「我還沒有放棄，Mac。」他可以感覺到Danny正用自己的方式在逐步地靠近他，一次次縮短距離，挑戰著他的界線。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夠支持多久。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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