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Mac Taylor / Danny Messer

 

  24.

  警笛聲在夜晚並不特別突兀,尤其在這個冷漠的城市,命案的數量大概與路邊賣熱狗的小販相等,幾乎成為一種都市風景。中央公園的地上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雪,屍體上也是。

  「中央公園,又是中央公園!他們就不能找比較小的現場來犯罪嗎?」Danny一邊跨過封鎖線,一邊抱怨。

  「嘿,夥伴,我以為今天晚上是Mac值班?」Flack安慰性地拍了拍Danny的背。「David Cage,55歲,遊民,沒有家人,他的遊民朋友說下午還一起在找新的『居住地點』。」

  「他現在和Stella正穿著高級禮服在市長的晚宴上喝香檳吃魚子醬,反正我一個人可以處理現場。」Danny戴上手套,在翻動屍體前拍了幾張照。「看來是在下雪前死亡,沒有明顯外傷,眼瞼下無溢血點,屍體還沒開始僵硬,頂多一到兩個小時。口袋沒有被翻出來,身上還有幾塊美金,不像是搶劫,自然死亡的可能性很高,不過詳細的情況還是要等Sid做解剖。」

  「自然死亡?看來你可以下班了,一個小時後我結束要不要一起去喝杯啤酒?」

  「如果那間店有好吃的披薩,有何不可?」Danny聳聳肩,把手套丟進工具箱裡。

 

  溫暖的店鋪中飄散著剛出爐的披薩的味道,人聲吵雜,滿座的店裡服務生來來去去,雖然擁擠但是令人感覺舒服。溫熱的氣氛驅走了下雪所帶來的寒意。Flack和Danny的桌上放著一大盤剛出爐的披薩,兩個人狼吞虎嚥一番之後總算止住了飢腸轆轆的感覺,滿足地灌上一大口啤酒。

  Flack看著Danny,想試著去關心他最好的朋友,但是又覺得有些話題並不該去問,如果Danny想說的話,會自己告訴他。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說:『那是個錯誤,我的錯。』」或許是對於沉默感到不對勁,Danny突然冒出了一句話沒有前因後果的話,臉上是認真的表情,就像他在處理證物那樣一般嚴謹。「那時我真想給他一槍然後再給自己一槍,但是我只是點點頭,說:『我知道了。』然後離開那個鬼地方。」

  「Mac嗎?你和他談過了?」Flack小心翼翼地問著,他平常和Danny沒什麼不可以開的玩笑,甚至喜歡用糟糕的話取笑對方,但是他看過這個傢伙近乎崩潰的樣子。

  「我總覺得哪裏不對,Mac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看著我,以往不管是在交代事情或是對人發脾氣,他總是會直直地看著對方的眼睛,但是這一次他沒有。我不是剛滿二十歲的男孩,不會每次都用哭鬧的方法來要糖吃,如果他是想用那句話讓我知難而退,我不會這樣就算了。」Danny說著,堅定的聲音裡頭有他自己也沒有發現的顫抖,他努力忽略內心深處的不安。

  Danny的眼神越過Flack的肩膀,失神地投向櫥窗外的漆黑街道。他努力讓自己靠得更近,不只是肢體上的更是精神上的距離,他試著去跨越男人的界限,但是他不知道面對男人的撲克臉和無動於衷,他還能這樣奮不顧身多久?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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