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t Land

原作：《費雪小姐探案集 (Miss Fisher's Murder Mysteries)》

CP：Phryne Fisher/ Jack Robinson

等級：NC-17

　　Feel the vibe, feel the terror, feel the pain

　　It's driving me insane

　　I can't fake

　　芙里妮喝下不知道第幾杯調酒，跳完舞，拒絕第二十個想帶她回家的男人，帶著一種愉快的醉意跨進希斯巴諾。夜風讓人感覺很舒服，撫過她因酒精發熱的臉頰，帶走些許燥熱感。無人也無車的道路上她稍微加快了車速，雖不至於將油門踩到底，但若有醉漢剛從酒吧走出來，大概只能看見一團紅色的暗影閃過，在搞清楚發生什麼事之前被嚇得坐倒在地。

　　戴著深藍蕾絲手套的手在方向盤上握緊，一股衝動迫使她前往與大宅完全不同的方向，她的心跳很快，帶著期待的興奮感。她分神想著過去的自己會怎麼做？大概還在舞池中擺動身體，持續到天亮，或者已經回到大宅的床上，正與某個吸引人但面目不清的男人共度春宵。

　　她拒絕了每一個向她遞出邀請的男人。

　　並非出自什麼忠誠的義務或害怕這段關係會受到影響──是的，傑克會非常不高興，她至今難忘他曾細數（但漏掉幾個）她曾往來過的男人，且表示他絕對不會成為他們其中之一，然而他始終不肯要求她、逼她承諾不再跟其他人一起享受身體的歡愉。其他男人都讓她覺得索然無味，她欣賞他們的才華、讚賞他們的身材和樣貌、享受他們的陪伴與樂趣，但她不想要他們。

　　她只想要傑克‧羅賓森一個人。

　　Give me all your true hate

　　And I'll translate it in our bed

　　Into never seen passion

　　將希斯巴諾停在傑克的宿舍外，芙里妮輕快跳下車，卻因為酒精的影響腳步有些搖搖晃晃。她哼著歌，仍沉浸在舞曲的餘韻中，鞋跟敲出的聲響在安靜的夜晚街道上特別響亮，彷彿在向所有人宣告她的到來。

　　她站在門口，決定不按電鈴。

　　傑克八成已經睡了，大概在睡前還喝了杯熱牛奶，一邊翻閱贊恩‧格雷的新作品，並把書籤夾在精彩大冒險開始之前的那一頁，決定隔天再繼續閱讀而不是徹夜讀完，以免無法趕上警局早上的輪值。

　　芙里妮從隨身小包中掏出開鎖工具，蹲下對準鎖孔前已經掉了一次，在她專心拿著那根勾狀物與鎖孔纏鬥時又掉了兩次，她瞇著眼，不得不承認酒精稍微影響了她向來引以為豪的精準度。她索性坐在木地板上，毫不介意那條美麗的深藍色洋裝會沾上灰塵，決心與這個就像探長本人一樣難纏的鎖孔奮戰到底。

　　勝算還是頗大的，如果真的是傑克的話。

　　她沒能嘗試多久，因為門在她面前打開了，還站著一個穿著睡衣的傑克。棉布的藍灰格紋睡衣，光著腳，她覺得這件睡衣跟她今晚的裝扮很搭，就連亂翹的頭髮也看起來非常棒，簡直是為了迎接她而穿上的，並為此十分愉快。

　　「傑克！」她咧出大大的笑容。

　　然而探長並不領情，他擰著眉，臉上明顯帶有慍色。

　　「妳在這裡幹什麼，費雪小姐？」

　　噢，傑克肯定不太高興，才會連在私底下都稱呼她的姓氏而非名字。

　　「拉我起來？」

　　她向此刻雙手環胸的探長伸出手，語氣無辜。

　　他嘆了口氣，伸手將她拉起，還順便拍了拍她臀部附近沾上的灰塵。她完全不打算支撐自己，而是順勢投入傑克的懷中，他身上有好聞的肥皂氣味，睡前一定是沐浴過了，她閉上眼睛，摟著他緊實的腰，貪婪地湊在他胸口用力吸了幾口，屬於他的氣味充滿鼻腔，似乎讓她變得更醉。

　　「妳為什麼這麼晚出現在這裡，芙里妮？」

　　她注意到傑克換回他們私下的稱呼，她的名字從他嘴唇中滑出來是多麼誘人，不禁讓人好奇他的口腔到底有什麼魔力，為什麼能將同樣的音節念得像一道香濃滑膩的提拉米蘇，入口後還有酒的香氣？

　　「我想見你。」

　　Are you the fishy wine who will give me

　　A headache in the morning

　　Or just a dark blue land mine

　　That'll explode without a decent warning

　　傑克吻起來就像他稱呼她的名字般甜美，以及讓人沉醉。

　　被她壓在身下的傑克輕摟著她的腰，溫柔地回應她的吻，近乎無奈地讓她為所欲為，打結的眉間已經鬆開，薄薄的耳廓充血泛紅──芙里妮向來認為傑克的耳朵比他本人對情慾更加誠實。

　　唔，充血的似乎不只是耳朵而已。

　　「妳喝醉了。」

　　這不是個疑問句。

　　「對。」

　　她忙著解開睡衣的鈕扣，在他的頸側種下一個個吻痕，確保每個痕跡都低於襯衫領口的水平線，維持探長權威嚴肅的形象；但如果有任何一個女人膽敢解開他的領帶和最上面那顆扣子──像她自己做過的那樣，就會立刻收到挑戰書，並且知難而退。

　　「妳不應該喝那麼醉還開車。」

　　芙里妮明白傑克的擔憂，知道他是多麼恐懼失去她，不過現在真的不是道路安全法律講座的最佳時刻。

　　她小口親吻他漂亮的鎖骨，注意到他的呼吸開始變快，堅實胸膛跟著起伏，她能感覺到他的性器在臀下脹得更大。她吞了吞口水，慾望就要脹破她的胸房，全身的熱度集中在與傑克緊貼的皮膚上，即使他們中間還隔著她的洋裝、襯裙以及他的睡衣，她也能感覺到彼此都在發燙。

　　「你要逮捕我嗎，探長？」

　　她抓住傑克的手腕，壓制在他的頭部兩側，語氣裡透露出危險的意味。

　　他大可以輕易將她掙開，但他沒有。

　　他的脈搏跳得和她一樣快，嘴角沾滿她的唇膏，深藍色眼眸是月光下的大海，美麗但是暗潮洶湧。

　　「妳已經先逮捕我了，費雪小姐。」

　　他的聲音就像一瓶醇酒，熱流蔓延到她的全身，被迫回憶起他們之間每一個血脈賁張的時刻，他親吻她每一處私密的肌膚、愛撫過她每一吋敏感的內裡，然後填滿她，彷彿他們本該是一體……她覺得自己每一個細胞都在渴望他，只有他才能填飽她飢腸轆轆的胃口。

　　芙里妮發出難耐的呻吟，她真的不像傑克那麼有耐心。

　　「我想要你，傑克。現在。」

　　That is why I am so mad about you

　　Mad about you

　　Mad about you

　　Mad about you

　　警官宿舍的床很大，天曉得他們為什麼要配給單身的警官一張雙人床？

　　她不是在抱怨。

　　芙里妮只脫掉底褲，傑克都還沒碰她，她的愛液就已經多到滿溢，順著大腿往下滴落，她猜想他的布料上肯定留下她的痕跡，看起來就像他是個十幾歲的青少年，因為多彩且遠離真實世界的春夢而濡濕睡褲。

　　十幾歲的傑克‧羅賓森，多麼讓人愉快的想像。

　　她沉下身，花費一點力氣才讓他在沒有擴張的情況下進到她的裡面，飽脹的感覺如此美好，她的入口被前端撐開，然後隨著她的動作，緩慢地一吋一吋推進去，直到最深處。酥麻的感覺從背脊慢慢爬升，她能感覺到自己包覆著傑克，內壁肌肉不自覺地收縮，將他夾得更緊。他的尺寸需要一些時間適應，但絕不是不愉快的體驗。

　　她聽見他從喉嚨發出嘶聲，肌肉緊繃，向後仰著頭，將頸項暴露在她面前，小麥色的皮膚伸展，浮起淺淺青筋和血管，只要她想，就能像頭母獅咬住他的喉結。

　　他今天比平常更克制不了聲音，她喜歡這個熱情又敏感的傑克；如果這是因為從睡眠中途被叫醒的效果，或許他以後會很難睡上一頓好覺。

　　握住她髖部的手幾乎將她抓痛。

　　「芙里妮，拜託妳別動。」

　　懇求的傑克‧羅賓森探長，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興奮的？

　　她喘氣，挑起眉，承認他引起她惡劣的玩興了。

　　「否則？」

　　他的手緊緊握住她的臀部，動彈不得，所以她緊縮腹部的肌肉，推擠他，成功讓他倒抽一口氣，劇烈喘息，像一條缺水的魚；這個動作也為她自己帶來快感，她毫無打算掩飾與他交合的歡愉，呻吟從她的唇邊逸出，聽起來足夠荒淫和沉溺，證據就是他在她體內更加脹大。

　　他改抓住她的大腿，帶著威脅的口吻。

　　「我是認真的。」

　　他的語氣鼓舞了她，只讓她更興奮。

　　她是個機會主義者，意思是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送上門的機會，包括在各種層面上征服眼前這個打破她所有原則的男人。

　　「我也是。」

　　他不知道挪開的手只會使她更方便移動，她將手撐在他結實的腹部，開始擺動自己。她稍微抬起臀部，小幅度地前後移動，讓傑克的前端反覆摩擦內部舒服的那一小塊區域，隨著動作，入口也些許被撐開，她不能克制地再次夾緊，覺得自己大腿內側濕得一蹋糊塗，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他們結合之處，她是如此清晰地知覺到他在她的裡面。

　　如此緩慢又親密。

　　芙里妮對肉體的快樂並不陌生，但和傑克的性愛是太過強勁的海潮，時常將她沖刷到不知名的沙灘，她幾乎不認得自己，卻又彷彿不曾如此真實且赤裸。

　　她扯著他的領子，俯下身去親吻，而他坐起身用手肘將自己撐起，結合得更深，他的聲音被含在吻裡。他們的吻是濃烈的干邑白蘭地，反覆蒸餾，封藏數年，只要啜飲一口便會齒頰留香，然後再也忘不了這個滋味，只能再度品嚐，接著臣服。

　　從淺吻到深入彼此的口腔，傑克比平常更燙，海藍色的眼眸顯得更深，她在他的唇舌中嚐到海潮的氣味，聽見海浪的聲音。

　　他的手臂環著她，而她搭著他的肩膀開始移動腰，抬起和放下，他的性器被退出到只剩前端，又重重探進最深的地方，她打開自己，讓他完全進入，就像他也進入了她的心，而且不打算讓他離開。

　　傑克那雙漂亮的眼睛聚集起霧氣，因快感濕潤，他皺著眉頭彷彿在抵抗某種甜蜜的折磨，比任何時候都還要沉醉在他們的性愛之中，她已經分不清楚是誰粗重喘息又是誰發出呻吟，私處都要發麻，卻只想要更多。

　　他們貪婪地索求彼此的一切。

　　失去理智。

　　她靠上他的前額，閉上眼讓溫暖的潮水吞噬她，將她捲到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