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前提醒:本文有互攻情節,正文是周煦x樊少勳,附錄(?)是樊少勳x周煦

※本文為NC-17

 

 

 
 
 
 
 
 
 
  跟著服務生穿過一座極具日式風情的庭院,池塘造景裡養著幾隻色彩鮮艷的錦鯉,一旁堆疊起的石塊上種植鐵線蕨和腎蕨,路中央佇立一座大型石燈籠,如果不是地上鋪著苔綠色的磁磚,看起來幾乎就像旅遊節目裡面會出現的日本溫泉旅社。
 
  「啊。」
 
  將鑰匙插進房間門鎖,樊少勳才想起他忘了買要帶回家的土產。
 
  「怎麼了?」
 
  他推開房間門,裡面是簡單乾淨的復古式房間,雖然採光良好,但跟新建好的豪華飯店比起來有點簡陋,深紅色磁磚和米色泛黃的小冰箱讓人有種懷舊的親切感,雙人床上放著折疊好的橘色浴巾和毛巾。
 
  反正他們會選擇這間旅館不是為了豪華裝潢,而是因為距離源泉近,溫泉品質評價很好,而且住宿價格不貴。以高雄到關子嶺的距離,泡完溫泉後當天來回完全可行,但這是自周煦父親過世後兩人首次出遊,誰都不想太早回家。
 
  就算只是兩天一夜的旅行,他隱隱約約有些期待。
 
  「姊託我買幾包乾香菇回家,剛剛在路邊看到本來想買的,忘記了。」
 
  周煦接過他手上的行李袋放到椅子上,剛才在老街購買的小點心則放上梳妝台。
 
  「放好行李一起去買?」
 
  他想了想,才剛走完枕頭山步道和火山碧雲寺,雖然步道難度低,並不感到怎麼疲累,但由於天氣晴朗又暖和,兩個人都是一身臭汗。
 
  「不用了,你先泡溫泉吧,我很快就回來。」
 
 
 
 
  賣香菇的店家門口用塑膠籃裝著幾大籃的新鮮香菇,依照大小排成一列,有不少旅客也圍著挑選購買;靠近店面內側的是已經乾燥過的香菇,同樣是依照尺寸用透明塑膠袋裝成跟小孩子差不多高度的大袋,整間店充滿乾香菇的香氣,有人要買才會當場秤重分裝。
 
  其中有個撐著洋傘、穿著豹紋上衣的阿姨正在跟店家殺價,因為聲音較大,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樊少勳皺了皺眉頭,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有些忐忑不安,而客人和店家的交戰已經到了尾聲,獲得折扣的阿姨滿意地推了推鼻樑上的太陽眼鏡──鏡框也是豹紋的。
 
  他倏地瞪大眼睛,終於想起自己忘了什麼,瞬時間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擺,恨不得立刻回到旅社。親切的老闆慢悠悠地跟他解釋不同的乾香菇種類價格不一,最小的鈕扣菇最便宜,而菇肉肥厚的大冬菇自然價格高些。絮絮叨叨許多料理方式,什麼鈕扣菇切絲爆香炒冬粉、大冬菇泡開對切燉雞湯,老闆最後的結論總之是好的香菇怎麼料理都好吃,焦急的他只好大小香菇各買兩包,反正總是會吃掉的。
 
  他三步併兩步一路衝回旅社房間,看到自己的行李袋還完好沒有打開,才鬆了一口氣。幸好周煦沒有過分貼心到幫他把換洗衣物也拿出來,否則他絕對會無地自容。
 
  為了保持空氣流通,浴室的門開著,除了有些熱氣冒出來,房間裡也能聞到些許的硫磺味。他聽見周煦低聲在浴室裡唱歌,聽不清楚歌詞,但對方偏沉的聲線搭配情歌曲調,即使只是隨意哼兩句,也足夠讓他心跳不已。
 
  他們不是第一次出遊,周煦以前卻沒有在浴室裡哼過歌,現在他又多認識了這個人的另一面,是否能將此視為對方在他面前更加放鬆的證據?
 
  他鬼鬼祟祟拉開行李袋的拉鍊,滿臉心虛從最底下將塞在角落的貼身衣物拿出來,如果有人看見此時的場景,八成會以為他是小偷。
 
  那是一件豹紋低腰的三角褲。
 
  光是把它拿出來就讓樊少勳滿臉通紅,他瞪著那條忍著羞恥心才買下的內褲,興起了「不如還是別穿它」的想法……但是他只帶了這條內褲。他向來會多準備一套外衣,以免遇到下雨或其他狀況,可是內褲只有一件,如果不穿,他也沒有其他內褲可以替換。
 
  他記得周煦第一次到分行來找他,原本是打算交付他在巴士上落下的遺失物品,雖然事後證明東西不是他的,「周煦認為他適合穿豹紋丁字褲」的印象卻在腦海裡揮之不去。丁字褲對他來說困難度還是太高了,低腰三角褲勉強接近可以接受的範圍,於是歷經一番掙扎之後他買下這條內褲,並把它帶到這次的溫泉旅行來,此刻陷入該不該穿的天人交戰,但他其實也沒什麼選擇。
 
  用力把豹紋內褲塞回行李底層,他往床上一倒,決定暫時眼不見為淨。
 
  周煦的歌聲若有似無從浴室裡飄出來,由於床鋪更靠近浴室門,一開始聽不清楚的歌詞現在聽得一清二楚。周煦確實擁有一副得天獨厚的好嗓音,就像總能將故事說得動聽,曲調裡的深情和轉折被周煦詮釋地十分刻骨,可是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決定不躲了,你決定不怕了,我們決定了啦啦啦啦歌詞忘記了。天地遼闊相遇多難得,啦啦啦啦啦啦啦才聽懂心裡的歌。我決定不躲了,你決定不怕了,就算下一秒坎坷這一秒是快樂的……」
 
  唱完周華健後仍意猶未盡的周煦又唱起了張學友。
 
  「我對你癡癡情願,怕你視而不見,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愛恨只一線間。我對你癡癡情願,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曲曲折折千山萬水,忘記歌詞無怨無悔……」
 
  他站在浴室門口,這間旅社的浴室也是古舊風格,浴缸由水泥砌成,做成了洗石子款,比一般浴缸深,大小塞下兩個成年人綽綽有餘。周煦半身都泡在混濁的泥漿溫泉裡,只有上半身露出結實的曲線;周煦不是肌肉線條明顯、有六塊腹肌的類型,但是身材精瘦,有寬闊的肩膀和窄腰,淺麥色的膚色勾起他的慾望。
 
  「要一起洗嗎,少勳?」
 
  注意到他站在門邊,周煦趴在浴缸邊緣,浸濕的瀏海向後攏,不知道是因為溫泉還是其他的原因,臉頰上有明顯的紅暈,一雙笑意盈盈的眼睛望著他,彎起的眉眼在冬天裡帶來一絲燥熱,語氣中有十足的曖昧和挑逗。
 
  不是沒在部隊裡跟別人一起洗過澡,周煦只靠一句話就讓他炸紅了臉。
 
  他反射性想搖頭,又咬了咬嘴唇,想著自己不就是在期待這個嗎?他想要這個人,渴望得胸口都疼痛,好幾次被拒絕、轉移話題,當時的他沮喪又氣惱,明明兩個人都想更進一步,為什麼總是不能如願?
 
  周煦的邀請是同意,還是只是另一次的撩撥?
 
  光是緊張和期待就足以讓樊少勳半勃起,他脫去身上的衣服走進浴室,這時周煦已經暫時離開溫泉休息,全身赤裸,沾滿灰色的泥漿,坐在浴缸邊等他。他不知道該把視線放在哪裡,大腦一片空白,當下流的念頭成為現實,原來會讓人不知所措。
 
  他用自來水沖濕身體,用旅館附的簡易盥洗用品簡單盥洗,覺得自己的動作從來沒有那麼僵硬過。周煦走近他,修長的手指伸進頭髮裡,輕柔地劃過頭皮。
 
  「過來,我幫你洗頭。」
 
  聽話地在浴缸邊緣坐下,周煦站在他面前,用水瓢舀水打濕他的頭髮,小心不讓水從額頭流下,打出泡沫後指腹在頭皮上慢慢搓洗按壓,力道舒服地讓他發出嘆息,指尖時不時滑過他的耳朵和脖子,他覺得癢。周煦光裸的身體就在他眼前,站在兩腿之間,近得他的呼吸都吹在對方皮膚上,很難不注意到周煦跟他一樣已經半勃起。
 
  樊少勳從來不知道洗頭也能如此色情。
 
  周煦的每個動作都像在調情,甚至是愛撫,分明沒有碰觸到任何私密的部位,他卻感覺這就是前戲,周煦讓他僵硬的身體慢慢打開、接受對方,習慣對方的撫摸和觸碰,就連耳垂都可以是敏感帶。
 
  溫熱的水從頭頂淋下,洗去滿頭泡沫,他閉上眼睛,感覺到周煦的手指正在擦洗他的耳朵,而他必須咬著嘴唇才能不發出呻吟。
 
  憑著觸感抱住面前的腰,周煦帶著調侃的聲音出現在耳邊。
 
  「好了,進去裡面再抱。」
 
  的確是抱著的,不過是周煦抱著他。
 
  他貼在周煦的胸口上,而周煦鬆鬆地環著他的腰,浴缸很大,他們卻貼得很緊,緊得他整片後背都能感受到周煦的溫度,並且周煦的硬物就頂在他的臀部後方,突然有了要跟這個人做愛的實感,讓他原本已經放鬆下來的身體再度變得僵硬。
 
  「周煦。」他嚥了嚥口水,「你還會拒絕我嗎?」
 
  「如果要拒絕就不會邀你進來了。」
 
  周煦嘆了口氣,嘴唇輕輕磨蹭他的肩膀。
 
  他的大腦一片混亂,耳朵嗡嗡作響,盯著牆上那張紅底護貝的「泡溫泉注意事項」無法動彈,第一條事項就寫著一次泡澡不建議超過十五分鐘,然而他覺得自己連五分鐘都待不住,這不是泥漿溫泉,而是岩漿溫泉,溫度高得他全身燥熱,心跳太快,隨時感覺會心臟病發。
 
  「少勳?」
 
  「……我有點頭暈。」
 
  樊少勳坐在浴缸邊休息,背後貼著冰涼的牆壁,稍微降了些溫度。思考能力回到他的大腦,他已經等待這一天很久了,唯一沒想到的是,就像某一部卡通裡面的台詞,解開束縛的周煦簡直是核爆等級,以前那些吻都比不上現在百分之一的色情。
 
  溫度恰好的水流流過他的身體,周煦用水瓢沖去他身上的泥沙。
 
  「好點了嗎?」
 
  他點點頭,舒服地閉上眼睛,下一秒綿密的吻就落在大腿內側,由膝蓋開始,像發芽後攀藤的植物般,一吋一吋往上移動。
 
  倒抽一口氣,但周煦沒有停下來,他也不想要周煦停下來,然而這才發現,周煦握著他的膝蓋,整個人卡在他的兩腿中間,讓他沒辦法將腳併攏。他知道如果他喊停,對方就會立刻停下來,但這種被控制的感覺竟然帶來另一種興奮感。
 
  性器不可自拔地脹大,周煦含住了它,一口氣吞到喉嚨深處,來回幾次深吞讓樊少勳叫了出來,周煦的口腔是熱燙的,濕潤,吸吮的時候一股刺激感沖刷他的大腦,像是花蓮那片海強勁的海流,會捲走所有岸邊的東西,包括自我。但周煦沒有維持太久,很快就把重點放在頂端,他能感覺到周煦用唾液包裹著他的前端,雙手在柱體和底下的囊袋撫弄,這又是另一種快感。
 
  周煦的臉埋在他兩腿之間,含著他,那雙撩人的眼睛跟他一樣盛滿情慾。光是這個畫面就讓他快要射出來。
 
  他喘著氣,一度以為自己快要吸不到空氣,背後的牆壁支撐著他,否則就要倒下。他忍不住抓著周煦濕漉漉的頭髮,只想要更多,無法控制自己擺動腰部,好在周煦的嘴裡操得更深。
 
  「再快一點……」
 
  周煦無法回答,卻順從地加快了速度,靈巧的舌頭捲著他的性器,在浪潮拍打過來時將他射出的精液舔得一乾二淨,些許白濁液體溢了出來,沾染在那對漂亮的嘴唇上。
 
  ……然後他再次不爭氣地硬了。
 
  周煦從浴缸跨出來,簡單將自己身上的泥漿沖乾淨,也坐在浴缸邊,溫柔地把他抱在腿上,讓他的雙臂攀著自己的脖子。
 
  光裸的皮膚相觸的感覺如此舒服。
 
  「還好嗎?」
 
  「……還想要。」他把臉埋進周煦的肩膀,沒有勇氣看對方現在的表情。
 
  其實也不需要看表情,因為耳邊傳來的輕笑聲已經說明一切,周煦身上也是燙的,手指向他的臀部探去,試探性地,輕輕在外圍劃圈,確定他不排斥後,才伸入一個指節。
 
  溫泉起到了潤滑的作用,很快就從一個指節變成一根手指,然後是兩根、三根,像一把劃過奶油的刀,樊少勳覺得他的身體已經完全被周煦所打開,不僅是不抵抗對方的入侵,甚至是歡迎且迫不及待。
 
  如同看著那雙眼睛就無法說謊,吻著這對嘴唇就沒辦法抗拒,只能誠實。誠實的想法就是他想要周煦,不論以什麼方式,把自己全然給出去也好,擁有對方的一切也好,都是相同的。他的大腿在周煦的腰側顫抖,感覺被慢慢撐開,但全數沒入後周煦沒有動作,只是抱著他,輕柔地在他的唇邊落吻。
 
  「可以動的時候告訴我。」
 
  周煦在他耳邊低喃,壓抑著的,沙啞而低沉的聲音又帶來一波酥麻的感受。努力適應被進入的感覺,他吻著周煦的嘴唇,嚐到自己的味道,周煦把頭別開,又被他轉了回來,以舌尖撬開對方的牙關,舔過對方口腔的每一寸角落。
 
  「可以了。」
 
  他不知道什麼樣才是可以的,但是他也是男人,進入過別人的身體,知道維持著不動有多麼難受,以及需要多大的意志力。
 
  即使做足了準備,一開始還是疼痛。周煦的動作很輕,維持淺進淺出,慢慢讓他習慣自己的存在。疼痛逐漸退去,他主動將周煦的性器吞得更深,吻也變得濃烈,他們的鼻息交融,肌膚相觸之處皆滾燙,雖然是有涼意的十二月天,依然滿身大汗。
 
  周煦一隻手從後面摟著他的腰,另一隻手則摩擦著他發硬的性器,手法和含著的時候截然不同,彷彿在累積他的快感,但又刻意不讓快感到達那個臨界點。他呻吟出聲,在前後夾攻之下開始感覺到身體深處的麻癢,想讓周煦去碰觸、摩擦甚至是輾壓那個點。
 
  他藉著周煦的肩膀將自己撐起,抬起腰,再重重沉下,體內飽脹的感覺讓他差點哭出來,但是還不夠,他還需要更多。周煦握著他性器的手沒有放開,腰部卻配合著他的頻率開始加大幅度,頂入深處,每一次都狠狠輾過那個舒服的點,在插入和抽出間帶來更多的快感。
 
  「周煦……」他咬著嘴唇,不習慣這樣的感覺,感覺來得太急太快,像一場暴風雨。
 
  周煦吻著他的耳朵,細碎的吻如春日潤物無聲的雨。
 
  「少勳,抱緊我。」伴隨著急促的喘息。
 
  於是他抱緊了周煦,就像在每一個時刻他都會緊緊地抱住他,就像在夏日的晨光中,他在周煦的機車後座,從此一條新的道路在他面前展開。
 
  任由大浪將他捲到彼方。
 
  
 
 
 
 
 
【因為少勳在我的腦內提出申請而有的附錄(?)】
 
 
 
  隔天早上七點的鬧鐘響了,樊少勳越過周煦將它按掉,依依不捨地放開自己緊抱周煦的手,從床上爬起來。雖然泡了溫泉,但肌肉疲勞一點都沒有恢復,腰痠腿抖的程度幾乎等同於他來回花了七個小時爬尾寮山的隔天,讓他認真思考自己的體力是否還不足以跟對方一起爬百岳。
 
  他在浴室刷牙時聽見第二個鬧鐘響起,擦完臉走出來時剛好看見周煦按掉第三個鬧鐘後翻身繼續沉睡,衣服脫到一半正要穿上外出服時第四個鬧鐘響了,周煦的反應是拿枕頭把手機蓋住。
 
  他走到床邊,拿出被壓在枕頭下如白素貞被壓雷峰塔的手機,關閉第四個鬧鐘,順便把其他時間還沒到的鬧鐘也取消掉。
 
  「周煦。」
 
  親吻左邊的臉頰。
 
  「快點。」
 
  親吻右邊的臉頰。
 
  「起床了。」
 
  親吻嘴唇。
 
  然而周煦還是毫無起床的打算,只有含糊不清的「再睡五分鐘」,樊少勳深知賴床只有不會賴床和精神時光屋的差別,周煦明顯屬於後者。
 
  「你不是說今天還要去大凍山嗎?」
 
  但老實說他也不確定自己今天有沒有辦法挑戰據稱台南第一高峰的大凍山步道,畢竟昨天的體力消耗量有些驚人,從浴室出來後他們又在床上做了兩次,睡到半夜才醒來沖澡,然後又……總之他現在的腿還在抖。
 
  他把那些旖旎的畫面趕出腦海。
 
  「還有要去助仔喝牛肉湯?」
 
  這個行程就比較和藹可親一點。
 
  但不管是哪一個行程都沒能夠讓周煦真正醒來。他看著熟睡的周煦,領口寬鬆的睡衣袒露出一大塊秀色可餐的胸口,同樣寬鬆的睡褲則在胯部搭起了一個小帳棚,他當然知道那只是普通的晨勃反應,但沉睡不醒的周煦讓他想起了曾經襲擊失敗的經驗。
 
  樊少勳是個有目標就會想盡辦法達成的人。
 
  於是他從胸口吻起,湊近聞還有淡淡的肥皂氣味,手掌從衣服下襬伸入,貼著腰側的肌膚往上撫摸,周煦光滑有彈性的肌理手感絕佳。礙事的睡衣被脫掉,淺麥色的誘人身體呈現在他眼前,周煦呼吸的間距變短,當他把小巧的乳首含進嘴裡時,周煦發出了呻吟。
 
  「起床了,周煦。」
 
  那雙眼睛微微睜開,眼角和耳朵都泛紅,剛醒來的聲音一如昨天飽含情慾時的沙啞。
 
  「……如果我賴床的話,少勳會繼續嗎?」
 
  「會。」
 
  周煦將他攬下親吻,吻人的方式撩撥又色情,模擬著昨天進出他的方式挑逗,他鼻腔嘴裡滿滿都是周煦的氣味,最後用舌尖在他嘴唇上輕輕滑過,成功阻斷了他的思考。
 
  「那請繼續。」周煦看了看被他從枕頭下撈出來的手機,語調像誘拐白雪公主吃下蘋果的女巫:「距離退房還有三個小時。」
 
  雖然腦袋被撩成一坨糨糊,動作倒是慢了下來,他從那雙微微揚起的眼開始親吻,弧度明顯的鼻梁骨,鼻尖,臉頰和嘴唇,然後在嘴唇上多啄了好幾下,親得又快又輕,不給人拒絕的機會;接著貼上陽剛的下顎線條,耳垂到下巴,轉移陣地順著脖子上的青筋一路滑下,舔過鎖骨,最後用牙齒在胸口上啃出小小的吻痕。
 
  他想他是真的喜歡周煦的全部,不管是被吻時發燙的身體也好、會在浴室裡唱歌還亂編歌詞也好、過去疏離躲避著人現在卻完全是隻掠食的肉食動物也好,溫柔細膩的、野性的、因為受過傷而對感情畏懼的,這些他知道或曾經不知道的部分,只要想到周煦都會讓他感到一股暖意。
 
  拿起床頭櫃上昨天沒用完的潤滑液,他擠在自己的掌心,仿照著周煦的動作把已經變溫的液體抹在對方的後穴,感覺到周煦的緊繃,他低頭含住乳尖,在手指一點點拓開甬道的同時吸吮舔弄,小巧的乳頭很快就挺立紅腫,他聽見周煦發出細小的嗚咽。
 
  他換舔另一邊的乳尖,手指增加到三根,周煦的腰在顫抖。
 
  周煦完全勃起,昨天在他身體中多次進出的硬物脹得很大,他回想起對方是如何填滿他的身體和慾望,細膩與強勁並存,小心翼翼地使他得到飽足。他已經蓄勢待發,仍猶豫著要不要先幫對方發洩一次,就像昨天周煦為他做的,而且他想嘗嘗周煦的味道,想看對方失去控制的表情。
 
  「進來吧。」
 
  「可是……」
 
  周煦從床頭抓起同樣是沒用完的保險套包裝盒湊到他面前,低聲呢喃,眼底和聲音都有濃濃的情慾,兩頰潮紅,就像他渴望對方一樣的渴望他。
 
  「還有很多個。」
 
  一盒是六入包裝,而他跟周煦各買了一盒。昨天兩人各自從行李袋底部拿出來時,氣氛頓時變得相當……不可克制。
 
  這次大腦真的是一片空白了,他抓著周煦的腰,一口氣把自己挺進最深處,周煦弓起後背,咬牙忍住叫聲,只剩下淺淺的喘息。但對方夾得太緊,除了太過刺激之外還略感疼痛,他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射出來,或是因為血液循環不良而報廢。
 
  「周煦……放鬆一點。」他的額邊冒出汗珠,低頭親吻對方同樣汗濕的頸側,試著稍微退出一部分,而周煦伸手抱住了他。
 
  「要投降了,少勳?」沙啞的聲音夾雜著忍耐的低喘。
 
  才不會投降!
 
  
 
 
 
【莫名其妙出現的滿額禮(?)】
 
 
 
  最後退房前又用掉了幾個保險套,而樊少勳覺得他腰真的很痠,周煦的體力有點過分好了,為什麼被做完兩次之後還能反過來把他吃得一乾二淨?他一邊唾棄自己的體力,一邊套上貼身衣物和長褲準備退房。
 
  「少勳……那是豹紋內褲嗎?」尾調微揚的聲音從他背後冒出。
 
  剩餘保險套數量:一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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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認認真真安排了台南兩天一夜的行程,結果根本沒有派上用場啊!!!(摔筆)
作者的苦心都被他們糟蹋了!(?)
希望大家看得開心,七夕不管有沒有情人都很快樂!
以及歡迎跟我聊各種垃圾話,例如少勳的豹紋內褲之類的wwwww
因為完結小活動兩項都有達標,接下來請期待農曆七月十五的中元節風格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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