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Mac Taylor / Danny Messer

 

  8.

  紐約的夜晚並不平靜,看似無人的街道角落總會有些無家可歸的人或毒蟲聚集,深秋的冷冽讓他們蜷縮在牆角,老鼠一般的生活和目光,這些人是這個城市最常見的風景。

  腳步踏在人行道的聲音、規律的呼吸聲、B B de Voeux的爵士歌曲,Mac Taylor正處於他常見的失眠狀態。這樣的狀況是從911之後開始的,一開始他只是想用工作麻痺自己,彷彿他只要不回家過夜,妻子就會像以前一樣為他送來換洗的衣物;當搜救人員告訴他他們並沒有找到Claire的屍體,他甚至猜想或許她根本沒有死,只是生他的氣所以躲起來了。最後當他不得不面對摯愛的死亡,在那一瞬間他也失去了他的睡眠。在Stella禁止他把工作帶回家後Mac開始慢跑,要讓曾是海軍陸戰隊的他感到疲憊並不容易,但至少,在跑步的時候不需要去想什麼,身體上疲倦,精神上卻是平靜的。

 

  在Danny所居住的公寓停下腳步,跑過幾個街區還不至於讓他氣喘吁吁。Mac抬頭看著暗夜中沒有被點亮的燈,希望那個男孩今天晚上能有個好夢,他再度戴上耳機,黑色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這是他終於不得不承認自己總是注視著Danny後的第五天。

 

 

  Claire死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就像是行屍走肉般存在著,只要沒有被死神眷顧,要在這個世界上活著其實很簡單。工作、和不滿四個小時的睡眠就是他生活的全部,黑夜與白天不再具有意義,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案件那時候彷彿是他的救贖。在休息室短暫地睡上一覺遠比回到家後一個人吃著微波晚餐還要好過些,他丟掉了除了那個海灘球之外所有和Claire有關的東西,但是他丟不掉他和妻子曾經共同擁有的記憶。沒有案件和生活事件讓他感覺自己活著,犯人的強詞奪理或叫囂都不能讓他動怒,他和這個世界失去關連,直到Danny出現。

  就像多年前他憑著直覺選擇了Stella Bonasera做他的夥伴,那時他也憑著直覺選擇了Danny Messer,不因為那個男孩是班上的第一名,而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男孩雖然看起來叛逆難馴,但會是實驗室裡一個可以信賴的力量。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像亞歷山大的神駒一樣,驕傲又聰明、任性又固執,或是那複雜的家庭背景,男孩對家庭的自卑就像是牠對影子的恐懼,在成為可靠的夥伴之前有一段很長的磨合過程要走。

  他將在軍隊中受的教育用來管理實驗室,他希望實驗室的人除了是單一個體外也能認為自己是團體中的一份子,沒有人可以在團體外特異獨行,所有細小的錯誤可能都會造成極大的影響,他們所捍衛的不只是人民對整個系統的信心,還有這個城市的安全和無辜者的生命。顯然Danny Messer對於團體的紀律沒有太大興趣,但他聰明地遊走在規範的邊界,用自己的辦法做事挑戰著男人的理智和容忍。當某一天男孩沒有帶上任何的支援部隊就孤身逮捕嫌犯,最後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嫌犯被打得鼻青臉腫外加兩槍,而男孩斷了三根肋骨,頸上的傷口再深一點就會劃到頸動脈,卻還躺在急診室裡不知死活地笑著,他終於失去他的理智吼了男孩。

  突然,他發現自己回到了這個世界,且真實地生活著。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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