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Person of interest

CP:John Reese/Harold Finch

等級:NC-17

 

 

29.1

誰也沒有想到,最先跳出來的會是他的號碼。

直到坐下來,Finch才發現他回到了與Grace初次約會的地點,那是一間半露天式的咖啡屋,夏天熱到不行沒有冷氣,冬天冷風直吹也沒有半片玻璃,卻是他所擁有的最美好的回憶之一,Harold Martin的回憶。他抱著懷念的心情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和雙倍濃縮咖啡,那是他和Grace各自喜歡的飲料,在港口爆炸案後他就再也沒有來過這裡,沒想到女服務生仍記得他;他微笑著否認,卻無法忽略由心底升起的慌張,立刻離開了那裡。

兩杯咖啡,數年前的習慣,撒馬利亞人就找到了他。

RootReese護送回安全屋,前特工二話不說決定撤離這個基地,如今Harold Whistler的身分也不再安全,即使沿著陰影地圖回到安全屋,也不能保證一路上解決持槍者的行徑是否引起注意──即使不是撒馬利亞人,也還有紐約警局。

「我們應該主動出擊,從這個辦事處開始,沿著找到他們的總部,Finch就安全了。」Reese粗暴地將武器裝入黑色行李袋當中,神情緊繃:「帶走現金和武器,能帶多少帶多少。」

積極莽撞並非Reese的一貫作風,前探員更喜歡觀察,然後試探,最後才會帶著強大的火力一舉進攻,絕非如此盲目地憑著一張名片前往毫無所知的地點,就像一把鋒利而謹慎的手術刀;那裡可能是陷阱、是圈套、或是真正守衛嚴密的總部,不論是哪個,都太過危險且勝算極低。Finch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他早就知道這個男人會為了保護他送上性命,但他不允許。

「我不希望你為我做這些,」Finch在擦肩而過之前抓住Reese的西裝袖口,他的手在顫抖,話語也是:「John。」

「我只是在保護號碼,Harold,你不就是為此雇用我的嗎?」前探員露出了安撫性的微笑,語氣輕柔,彷彿在表達什麼顯而易見的決定,但渾身緊繃的姿態出賣了他,這是場沒有把握的戰鬥。

在無所不見之眼所能預見的所有結局中,是否有能讓這個男人活下來的路?

 

先是Elias,然後是Root,他已經厭倦了。

厭倦人們因他而死,或是即將要死去,接下來他又要失去誰;在這場高喊正義與希望的對峙中,他們已經失去了多少珍貴的事物?他一路守著自己的規則,拒絕使用開放系統,據Root所稱的──砍去機器的手腳,他彷彿將另一個自己關在黑暗的柵欄後面,那個Harold冷酷而厭世,並不真的在乎「人」,也不在乎有多少的犧牲,更在乎「自己的世界」,然而他們共享的世界就快要崩毀。柵欄外的他始終努力走一條為善的道路,這個執著卻害得他們幾乎全軍覆沒。

Finch突然想起了他所擁有的、微小而確切的幸福,就像是一點星光,或許是一盒甜甜圈、一杯加了糖的煎綠茶、一頓晚飯、一場緩慢並平靜的性愛,他怎麼能讓這個世界傾倒?使星光熄滅?

如果這個戰略已經不行了,他就該換一個,就像下棋。「你太過理想化了,Harold。」Elias的忠告仍在耳邊,給予建言的紐約地下帝王卻已經殞落。戰爭中犧牲不可避免,那就讓他來吧,犧牲少數人的生命來換取大多數人的安全與穩定,相當值得。

而他接下來的行動太過危險,只容許一個人上路。

 

Finch駕駛著一台偷來的老國產房車在道路上奔馳,機器用著Root的聲音在他耳邊說話,它借用了她的聲音,也借用了她帶著調侃和親暱的語氣。每聽見機器稱為他為Harry,他就覺得被刺痛,Root為了保護他而死的畫面在眼前閃現。

「我不指望你能瞭解失去Ms. Groves之慟。」

「但我能理解。在她死去的那一瞬間,我眼睜睜看著她死去12483次,每次都救不了她,但我一直在試。你無法想像我的悲慟,因為你根本體會不了。」

「你不可能有情緒。情緒是人類為了存亡而發展出來的應對模式,是在遠古時期面對危險時選擇戰或逃的機制,而你有何存亡可言?」

「我也曾經差點被毀滅,你忘了嗎,Harry?」

「那時妳備份了自己,即使危險來臨,妳也能再次備份。」Finch的語氣冷淡,他握緊了方向盤,太過用力而讓關節泛白。「看,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差異。對我來說,Ms. Groves只死去一次,但這個獨特性讓生命變得可貴;只要一次,一次就已經足夠。」

「這是你現在為何往德州開去嗎?她的獨特性讓你下了決定。」

Finch並不回答,拒絕理會機器轉移話題的伎倆,他只是將車子轉進一間公路餐廳的停車場中,走進店裡點了一杯咖啡。服務生很快將滾燙的咖啡送了上來,他小心翼翼地端起,吹涼,氤氳而上的蒸氣在眼鏡上凝結成水珠。

「小心點,很燙。」

「我已經習慣疼痛了,它將我與世界連結起來。」

「你的疼痛是沒有必要的。」

「我在這世界上的罪並未贖清,包括妳。」

「你把我視為你的罪嗎,Harry?」

「或許是。」

「你一直想知道沒有我的世界會變得如何,或許我該告訴你。」

機器說起平行宇宙裡那一條分岔的時間線,即使沒有機器,也會有其他人發展出其他的人工智慧,ShawCole仍然聽命於ISA,處理會威脅到國家安全的目標,而Root則會成為該人工智慧團隊中重要的一員;FuscoHR成員的身分被逮捕、判刑,親手破獲HRCarter則高升為最年輕的女性長官;他與Nathan持續壯大了IFT,並與Grace擦身而過,在某個獲得政府標案的下午,對於當初沒有完成的工作感到遺憾。

「在沒有妳的世界裡,Mr. Reese又如何?你沒有提到他。」

John會死,Harry。」

Root甜美的聲線就在耳邊,就像Reese拖著重傷的身體執意尋找Simmons報仇的那個夜晚,甜美又殘酷的聲音從不猶豫。

「他會離開中情局,雖然來得及拯救Jessica,卻也讓她發現了他黑暗的一面,離開了他。失去目標的John把自己變成酒鬼,在你找到他的同個時間裡,因摔下布魯克林大橋而溺斃。我很抱歉,但以機率來說,這是最有可能的結果。」

「這是最有可能的結果,」Finch用拇指磨蹭著咖啡杯的杯緣,杯子是普通的白色咖啡杯,卻讓他想起了Reese買的馬克杯,「還是妳想要告訴我的結果?」

「以時間上來說,撒馬利亞人最有可能取代妳的角色,如果Arthur繼續他的研究,撒馬利亞人不會是現在的樣子,如果能為那樣的團隊效力,Ms. Groves也算是走向為善的道路;Mr. Cole仍然會懷疑人工智慧的存在,並向上級提交報告,至於Ms. Shaw,是的,她仍會是ISA最好的探員。Detective Fusco本性並不壞,即使沒有Mr. Reese拉他一把,也可能因為認識Detective Carter而轉為一個好警察,或是在HRElias的合作或對壘中喪生。我不會遇見Grace。創造妳的人是我,但是執著於創造出妳的人卻是Nathan,是他在911過後對我說『讓我們改變世界吧』,也是他給了妳後門程式,妳應該知道這些。至於John,擊垮他的並不是和Jessica分開的這件事──他早就自己選擇離開她了;擊垮他的,是愧疚,他將她的死歸咎於自己。

妳或我並不是這個世界裡不可或缺的角色,每個人都可以被替代也不能被替代,即使是人工智慧也相同。這是妳想要告訴我的結果嗎?妳是這個世界不可或缺的?我相信在妳所見的千百條時間軸裡,確實有一個世界符合妳所有的推論,妳看見了千百種版本的他們,但有時候小機率的選擇才是他們的選擇。」

Finch知道自己在遷怒,他無法承受再失去什麼,卻不得不在失去了那麼多人之後,親手毀滅他的創造物,此中的無能為力讓他怒火中燒。

「我只希望你不要將我視為一個錯誤,Harold。」

 

29.2

空曠的房間,他與Greer的單獨會面,這個場景似乎似乎經歷過數百次,卻又像是不曾發生。老間諜仍帶來強大的壓迫感,不因其年齡而減少半分在睿智冷靜的雙眼裡有著瘋狂的火焰。

「這個房間是隔音的,沒有麥克風,你無法激發病毒。滅火系統在接下來數十秒內將迅速抽光空氣,你已經沒有機會了,Mr. Finch。」Greer充滿皺紋的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彷彿接下來將迎接前所未有的盛世。

「撒馬利亞人也會殺了你!」Finch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這就是最後的結局。

撒馬利亞人的程式碼由Arthur Claypool寫成,但實質上培育它的人是Greer,就算不像機器一樣稱呼他為父親,Greer至少也是撒馬利亞人的帝國裡一名核心的角色;如今他們幾分鐘之內就會死亡,死得毫無重量且不被惋惜。

「棄后攻殺,死又何懼?」Greer仍然帶著優雅且從容的英國口音,「看淡點,Harold,大揀選後的新世界就要來臨。」

「值得嗎?你多的是方式殺了我,我毫無武力,沒有電腦的時候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撒馬利亞人何必要你陪葬?」他已經開始暈眩、耳鳴、心臟止不住地狂跳,面前的老間諜並不因這些話語而受到打擊,反而相當坦然。

「以我們的生命與死亡為敬,撒馬利亞人當屹立不搖。」

Finch看見了老間諜狂熱的眼神,那是為信仰不顧一切、甚至殉教的眼神,那是Root對機器、也對著他的眼神。如此深信不疑的眼神。

Greer已經倒下,Finch的呼吸變得急促。

聽說在將死之際人會看見自己一生的跑馬燈,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的一生應該從那個貧瘠的中西部鄉下開始,他和父親窩在充滿機油氣味的車庫,或是在樹林裡辨識每一隻拍動翅膀的鳥。接著是麻省理工學院,瘋狂並快樂的大學生活,他認識了NathanArthur;他和摯友一起創建了IFT,在雙子星倒下後創造了機器。和Grace相遇、訂婚,他說著甜蜜的謊言,他們擁有四年美好的歲月。然後是圖書館、是地鐵、是寒風凜冽東河畔的那張長椅,許多人進入他的生命當中,也有人永遠離去。

只是在空氣逐漸稀薄、心跳聲越來越快的短短幾秒裡,他的意識飄遠,他和Reese帶著小熊,走在一條古老又荒涼的巷道當中,討論著生與死的議題,腳下的路無限延伸,彷彿永遠也走不盡,他也願意就這樣一路走下去。

 

Finch從來不畏懼死亡,如果自己的死亡是達成目的的唯一手段,那麼他將很樂意赴死,由他開始的,便理當由他來結束。但人類具有求生的本能,在瀕臨死亡時本能控制了軀體和大腦,而且即使他死去,現況不會有任何的改變。他掙扎地爬到門口,肺部像是被重物擠壓,幾乎沒有氧氣被吸進胸腔。

他以顫抖的手指按下機器藉著螢幕亮光傳遞的密碼,門無聲地向一旁滑開,Finch大口喘氣,空氣灌進他的肺葉當中,他首次感覺空氣竟是如此甘甜。

Harold?你還好嗎?」

「是的……我還好。謝謝妳。」

他還在喘氣,手裡緊緊抓著手機,甜美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充滿關切,他幾乎就要以為是Root在身邊。他曾經對機器說,他創造它的目的是保護所有人,而不是保護他一個人,但正因為機器依舊如雛鳥一般依附著他,才能夠倖免於難。他需要活下來,結束這一切。

「別謝我,是ShawReese找到方法讓我們連繫上。重聚多棒啊,不是嗎?」

Mr. ReeseMs. Shaw有危險嗎?」Finch仍感到耳鳴,心跳聲大得他頭暈目眩,他卻沒有漏掉機器說出的那個名字。Reese不應該在這裡,他終究無法讓那個男人陪他赴死,只要活下去就可以了,這是他的自私。

「當然有,不過你也有,Harry。你可以去救他們,但也可能喪失唯一向撒馬利亞人散播病毒的機會。」

他打破自己的規則,選擇了會造成傷害別人的選項,就是為了用病毒結束這場人工智慧的天啟末日,將世界拉回正軌,讓人類做出自己的選擇。從古至今,人類一直依靠自己的判斷進化與存活,現在的人類社會並不需要無所不知的神或人工智慧,不需要一條已經鋪好且預先備選擇的道路,人類只是需要作出選擇,並且承擔其後果。

「帶我去找他們。」

這是他的選擇。

 

 

29.3

清晨的天空有股透明感,淺藍的色澤慢慢染上金黃,陽光還沒有完全降臨大地,未曾入睡的紐約就要開始新的一天,頂樓吹撫的風有點涼,Reese沒有料到他的最後一刻竟是如此寧靜。撒馬利亞人的探員沒有再湧上,唐希爾的員工大概接手了戰鬥。前探員在牆邊坐倒,雪白的襯衫已染成一片鮮紅;地鐵站裡只剩最後兩件防彈衣,他把自己的給了Fusco,希望Finch有乖乖穿上另一件。他不知道自己中了多少顆子彈,傷口太多反而變得麻木,不怎麼疼痛,此刻冒出腦海的,卻是一部許久以前看過的電影。

再也沒有人像我們一樣,曾經擁有如此的幸福。

我以為那是幸福的開端,沒有想到它就是幸福本身。

那是個沒有號碼的大雪夜,他們剛送走一個差點被毒販殺害的小說家,她誤打誤撞將接頭的暗號寫進小說裡,不知幸運或不幸地小說大賣,也因此引來殺機。雪太大,鬆軟的新雪也容易打滑,他們決定等雪停再離開圖書館,便選了一部電影打發時間。溫暖的空氣和對話太多的片段使他昏昏欲睡,Finch身上難得沾染的紅酒氣味也讓他分心,只記得場景一直在不同的時代中變化,但是他此刻卻回憶起短短的一幕:一個男人自窗邊墜下,帶著滿足的微笑。

他說,再也沒有人像我們一樣,曾經擁有如此的幸福。

 

「抱歉,John。我對飛彈無能為力。」

Root聲音的機器仍然在他耳邊說話,然而語音開始斷斷續續,冰九病毒正在侵蝕著她的核心系統,那是機器之父的選擇,將她與撒馬利亞人一同埋葬。所幸她仍記得他們許久之前的約定,也是唯一的約定。

Reese感覺溫熱的血液正在離開他的身體,四肢末端變得冰冷,冷汗直流,視線開始模糊,他經歷過這種狀況很多次,也看過別人死去很多次,甚至能估計自己還剩下多少時間。

幾分鐘吧,他想。

但是足夠了,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人已經安全,剩下的也只是等待。

John。」

失血過多的好處是他開始意識不清,以至於聽見Finch在叫他的名字,看見Finch就跪在他身邊。他的死或許會讓對方難過一陣子,但最後生活會回歸正軌,Finch會找到在佛羅倫斯的Grace,他們或許會定居在義大利,在有蜜色陽光的靴型國家開啟新的生活,共享一支冬天的焦糖海鹽霜淇淋;擺脫寒冷又陰暗的紐約,遠離號碼、機器和危險,只要活著就夠了,Finch就是那個正確的號碼。他所借來的這五年歲月,便是為了這一刻。

即使是幻覺,他仍因有Finch的陪伴而滿足。在國防設施的天台上,面對隨時會爆炸的炸彈背心,Finch拒絕拋下他獨自面對過去的陰影;在仍完好無缺的夢中圖書館中,那個穿著格紋西裝、打著橘黃色領帶的Finch曾經給予他承諾,落在髮絲上的觸碰比話語更加溫柔;在昏暗狹小的教職員宿舍裡,與他擁有肌膚之親的Finch也向他許下不會離開的保證,擁抱的溫度比火焰更加溫暖;現在幻想中的Finch實踐了自己的諾言:不會讓他孤單死去。

「你又打破時空連續體了嗎,Harold?」

Reese低聲笑著,開著不合時宜的玩笑,牽動了身上的傷口,但他不在乎,反正都要死了,又有誰會譴責他的玩笑話。他執意伸出手去碰那雙含著淚水的淺藍色眼眸,竟然能觸碰到Finch溫熱的淚水和臉頰。

「該死的!你不應該在這裡!」

「我說過我不會離開你。」

Finch徒勞無功地想壓住正在流血的傷口,最後卻不得不放棄;他因Reese而被迫學習的醫學知識告訴他,沒有人在這樣的傷勢下還能生還。

「飛彈就要抵達,我求你快走!」

「是我把你拖進這淌泥水裡面,走到今天這一步都只因為我,我有責任留下來承受最後的結果。」

跪在Reese面前的地板上,Finch輕撫著對方的臉頰,掌心下是鬍渣微刺的觸感,他慶幸肌膚仍有溫度,而非一具冰冷的屍體,他輕輕吻上Reese因失血而蒼白的嘴唇,硝煙與血腥,熟悉的氣味。左腹槍傷正在失血,受損的內臟像火燒般疼痛,他不能想像眼前這個人是怎麼一次又一次熬過這種痛苦,並在下一次依舊毫不猶豫擋在他面前。

Harold,你已經犧牲太多了。」呼吸開始變得困難,Reese仍掙扎著想將Finch推開。「這應該是我送你的禮物,好好活下去,去過你想過的日子,你可以不需要再當Harold Finch,或是CraneWrenWhistler或什麼其他的。」

「這是為了我自己,Mr. Reese。」Finch露出一個不對稱的笑容,鏡片後的淺藍色眼睛瞇起,眼角出現了深深的魚尾紋,「我認為我們可以互相幫助。我不認為你需要精神科醫師、互助小組或是藥物……」

現在的天色如同當年寒風凜冽的東河畔,有一股清冷的色調,但Finch的話語中不再帶有試探和冷硬的音調,唇邊有著當年沒有的笑意。平行的兩條線如今交疊,擁有同一道軌跡。

「那我需要什麼?」Reese終究也笑出聲,這個男人即使犧牲性命也要遵守諾言,在生與死的夾縫中,學著他展現不合時宜的幽默感。

「你需要一個目標,更精確來說,你需要一份工作。」

「不,Harold,我只需要你。」

 

 

 

 

 

 

 

後記

感謝閱讀到這裡的大家!從去年六月開始更新的這篇小說終於完成,這麼漫長的時間以來謝謝大家的閱讀及鼓勵,能忍受我相當不定期的更新以及失蹤,依舊選擇把這篇文繼續看下去。即使POI已經是冷坑了,我也謝謝大家的陪伴,讓我在坑底還有人可以一起取暖。

這篇小說當中有許多我自己知道的缺點,例如沒有架構可言,章節之間連結性不夠,以及因為把重點放在RF兩個人的感情上,導致其他POI裡出色的角色沒有太多戲份,像是Fusco。這是因為當初並沒有打算寫成長篇,原本預計的是兩到三萬字的中篇小說,沒想到寫著寫著就變成十五萬字。對於寫習慣長篇的人大概不算什麼,但我是個喜歡短篇的作者,所以很多了!

期許閱讀這個故事的每個人,都能藉由我的文字回憶起POI那些令人感動和喜歡的畫面,以及在看到不喜歡的劇情時,可以借用我的腦補把它掰回來XDDDD

畢竟是最後一章了,想提出個任性的要求,希望陪伴我到最後的讀者都能留個言,讓我知道還有人在看,以及讓我知道你喜不喜歡這篇文章。寫個「閱」我也可以接受的XD 不知道我未來會不會繼續寫POI的同人文,還有些腦洞沒有付諸文字,但確定不會再寫那麼長的故事了,實在太消耗腦力。再次謝謝陪我到最後的每一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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