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Person of interest

CP:John Reese/Harold Finch

等級:NC-17

 

18.1

Reese在凌晨四點醒過來,毫無預兆也沒有理由,空調吹在汗濕的T恤上,緊貼著肌膚的部分一片冰涼,他把上衣脫掉,打著赤膊走到廚房,從冰箱裡倒了一大杯水喝下,冰水滑過食道,稍稍讓發燙的軀體降溫。近幾個月來,他又開始睡不著,或睡得很少,在無夢的短暫睡眠當中,他經常滿身大汗醒來,帶著過快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無法再次睡下。

打開衣櫃,裡面是整排色彩單調的西裝,無論樣式如何,黑與白佔據了大半的視野,在昏暗的光線下,少數的靛色西裝和幾件淺色的襯衫都失去原本的彩度,和它們黑白的同伴們看起來如出一轍。在Finch誤闖「收藏室」後,整櫃子的破壞性武器早就搬移到別的地方,小閣樓的空間足以再塞進不少他的收藏,並且更為隱密。Reese換上另一件完全相同的灰色棉質T恤,套上深藍色的連帽外套,在口袋裡放入鑰匙和手機,即使是仲夏,深藍色的天幕下街道上仍有涼意,還有兩個小時左右才會天亮,霧氣在燈柱上凝結成水珠,這座城市有一半的人仍在沉睡,而另一半的人不曾入睡,他綁緊鞋帶,沿著Finch昨天走過的路線開始慢跑。

自從Finch第二次與Root一起消失在他面前,他恢復了舊的習慣並有了新的習慣,在沒有號碼也沒有例行活動的空閒時間裡,他重拾跟蹤Finch的習慣,跟著微跛的腳步走在已經無比熟悉的城市裡,彷彿以對方的眼光再次認識世界。Finch有時候仍在大街上甩掉他的跟蹤,有時候則任由他一路跟到某個假身分的工作場所、社交生活以及經常光臨的餐廳。他會在被甩掉的街口停下,買一杯攤車咖啡,掏出手機看著螢幕上緩緩移動的紅點,把咖啡一口口喝完;或是當Finch允許他了解另一個擁有斑斕鳥羽的姓氏,他會買一份刊登Mr. Albatross專欄的小報、把西裝送到Mr. Lark經營的洗衣店或是委託Mr. Pheasant的書店尋找一本難入手的珍本。

多疑的小個子雇主經常選擇在幾間安全屋之間輪流留宿,地點和建築物的外觀多變得讓人驚訝,某間安全屋就落在唐人街中,距離巴克斯特街的公寓甚至不到兩個街區,樓下是間販賣廉價玉器的店,華裔臉孔的店主並不清楚房東是誰,或是樓上住著哪位人士,Reese微笑買下一隻小小的玉製鳥類,綠與白在翅膀上交錯,分神想著這是Finch第三間會固定留宿的安全屋,而完全沒有聽進店主嘮嘮叨叨地用中文和帶著口音的英文強調燕子是吉祥的象徵,買了玉燕的客人必定會無病無痛。另一間安全屋則在高級住宅區的大廈中,採用退役軍人擔任保全,出入都有指紋和帶有晶片的密碼卡監控,公共區域的監視器數目是一般住宅的兩倍以上,一層樓只有兩個住戶,並對房客有詳細的背景調查,資產額太低不可能入住,幸好John Rooney的資產雖不突出,卻符合管理委員會的標準,Reese跟著房屋仲介參觀空屋,掏出信用卡愉快地訂下一間難得的空屋,據說隔壁以山雀為名的會計師總是板著一張臉,獨來獨往。

即便如此,Reese也確信自己找到了Finch真正的住處,不只是因為留宿的頻率最高,也因為在特別疲累、熬了幾天夜的日子裡,隱形富翁總是選擇回到那間屋子。那是一棟豎立在街角的獨棟建築,三層樓加上空中花園的設計,房屋本身並不醒目,使用的建築材料卻很好,簡樸中帶著一種隱約的精緻感,米白色牆面搭上胡桃色的厚重大門,他正站在那扇大門外。

Reese掏出手機,看著螢幕上閃爍的紅點就落在他面前,他隨著紅點閃動的頻率呼吸,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過快的心跳恢復平穩,以相同的頻率跳動。他不確定自己在那裡站了多久,天色已經從靛色的夜幕開始轉變成淺藍色、帶有透明感的晨光,街燈也早就熄滅,街道上開始出現三三兩兩晨起的運動者。他發覺自己出神了一段時間,許多片段與想法都在意識裡流過,卻不停留,在閃過的畫面之中,無論好或不好,皆與某個人有關。螢幕上紅點依舊在閃爍,他曾失去過、沉淪過,不想再次失去。

門咿呀開啟,Finch帶著睡眠被強迫中斷的不悅神情出現在胡桃色大門的旁邊,繃緊的臉上有睡不飽的疲態,他穿著紅藍格子的兩件式開襟睡衣、套著亞麻灰色的棉質睡袍和踩著同是亞麻灰的室內拖鞋,圓鏡片後的淺藍色眼珠帶著血絲。

Mr. Reese,如果你不打算離開,為何不乾脆把鎖撬開走進來?」

Reese在猶豫片刻後便跟著Finch走進屋內,玄關地板由不同顏色的切割大理石交錯拼成對稱的放射狀,琥珀色的成對壁燈是唯一光源,左手邊是一座向上延伸的橡木樓梯,木材看起來溫潤光滑,右手邊則是色調沉穩的客廳,沙色牆面搭配小羔羊苔綠色皮面的木質扶手沙發,流線型的後現代風格吊燈懸吊在天花板上,沙發後面則掛著塞尚的〈普羅旺斯的家〉。

即使從來沒有走進這間屋子,他卻覺得十分熟悉,每一個角落都像是Finch

Harold……」他們站在樓梯口,Reese有種不真實的荒謬感,他受的訓練可以讓他在十分鐘內走進陌生人的家中,對方或許還會心甘情願招待他喝杯咖啡,但並不包含屋主是Finch的這個情況,依照隱形富豪對自己隱私維護的程度,他甚至不懷疑即使HR派出大隊人馬追在身後,對方大概也不會為了讓他避難而將家門打開。

「客房在一樓的盡頭,裡面有盥洗室,櫃子裡沒有你能穿的尺碼。」Finch的語調平板,不悅的神色卻減低許多,「雖然不認為你會違背本性……至少不要過度打探我的隱私,John。」

偏執的隱形富豪在最後一句話上加重了語氣。

 

18.2

與其說想要保護KrugerReese更想要保護的是那位失去女兒的父親,Sommers的雙眼充滿悲痛,讓他想起Dr. Tillman,以及許許多多因為痛苦而選擇復仇或反擊的好人,有些人在犯案之前被他們及時阻止,有些人則是當他們弄清楚是行兇者而非受害者時已經太遲,更有些人不會出現在他們的號碼當中──你如何能預測一個長期被毆打、忍氣吞聲的中年婦女突然鼓起勇氣拿起刀子捅進醉鬼丈夫的肚子裡?

當他從短暫的昏迷中清醒過來,發現Sommers已經安全離開,而Kruger被射殺在鋪了綠橘色地毯的地板上,他並不怎麼覺得遺憾或懊惱,只是Collier這種人不能逍遙法外,給予受害者們報仇的機會,卻又將他們推進加害者的枷鎖裡。在結婚週年紀念會場撥放當事人出軌的性愛光碟或許能出一口惡氣,錄下尖銳批評並導致對方的秘書離職也還能一笑置之,但是拿槍當面對一個人開槍則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Mr. Sommers可能從此再也無法面對自己,最終落得更加悲慘的下場。

 

Shaw撐著Reese半邊肩膀走進安全屋,毫不溫柔地將人丟在三人座的沙發上,前探員沒說什麼,只是臉色發白,汗水從額上滑下臉頰。Finch提著醫藥箱朝他們走去,右手握著已經有些融化的冰枕,在另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下。前探員在協助下脫去外套和襯衫,又吃力地脫去防彈衣,她撩起白色汗衫,兩處瘀血紅腫在背部偏白的肌膚上特別顯眼。

「會呼吸困難嗎?」Shaw戴上醫藥箱中的橡膠手套,她謹慎地沿著紅腫處觸診,從手下繃緊的肌肉就可以大概猜測疼痛的程度,前探員低聲給了否定的答案。「沒有錯位,大概不會有併發症,可是需要靜養和觀察,如果喘不過氣就得立刻開刀。」

「至於你,有頭暈、反胃、視線模糊或站不穩嗎?」她的視線轉向Finch,以不容拒絕的態度檢查了後腦的傷口。「外傷不嚴重,不要一個人待著,雖說沒腦傷也死不了人,但是得觀察二十四個小時。」

「你對每個病人都那麼直接嗎,Shaw?」Reese攤在沙發上扯了扯嘴角,即使仍因為疼痛慘白著一張臉,嚴峻的神色卻明顯在聽見Finch的傷勢無大礙後放鬆。

「不,我對你們兩個老人已經特別溫柔了,完全是看在那條狗的份上。」

前醫師翻了白眼,從醫藥箱裡翻出一瓶止痛劑丟過去,Reese倒出兩錠藥片吞下,把藥罐放在旁邊的茶几上,朝Finch推過去,而隱形富豪搖了搖頭。

「你們兩個反正也動彈不得,狗我就帶走了。」Shaw確認兩個傷患都安份待在沙發上,甚至好心地沒收了筆電和槍,以避免他們違反醫囑。她站在門口吹了聲口哨,小熊抬頭看著Reese,前探員無奈地點了點頭,牠便晃著尾巴一起消失在門後。「記住,二十四個小時。不管你多有錢,現在的科技還做不出人類的大腦,Finch。」

 

安全屋裡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這種靜默令人舒適,呼吸很痛,這種程度的疼痛對前探員來說卻不是需要特別在意的事。Reese從桌子底下翻出了一套國際象棋,對著Finch歪了下頭,十六隻棋子整齊排列在黑白相間的方格中,白色的棋子放在對側。

隱形富豪挑挑眉表示接受挑戰,他起身幫兩個人都各泡一杯煎綠茶,順便換上新的冰枕,當冒著熱氣的馬克杯放在Reese面前,前探員立刻發出抗議:「既然我們被限制行動二十四小時,也就是沒有酒後駕駛的問題,至少來杯干邑白蘭地吧!」

「我相信Ms. Shaw不會同意。」

Reese聳了聳肩。

「我也不會同意。」Finch不為所動,瞪視前探員敞開白襯衫底下的瘀青,將皇后前方的士兵前進一步。「代謝作用減緩而導致藥物中毒實在不是個體面的死因。」

前探員只好乖乖喝起清淡的煎綠茶,他在第一盤棋快速慘敗,甚至才吃了對方的一隻士兵。這是他一貫的策略,開局時將自己置於不利的位置,藉由被對方輕視與毆打來摸清敵方底細;Finch當然不會傷害他,但共事以來的多疑和固執足以讓他對這個人有些了解,令人訝異的是,隱形富豪的棋路相比本人有一種冷酷感,思慮謹慎,該出手的時候卻也不遲疑。

他們很快開始第二局,Reese一度佔了上風,最後還是被Finch的騎士將軍。藉著第二盤棋,他又認識了不同面向的Finch,多疑的雇主並不輕易使用皇后,而傾向使用主教或城堡控制局面,最後以騎士或士兵結束,並且執著於將損害降到最低。這跟Reese自己的棋路有很大的差異,他總是不吝惜使用火力強大的皇后,更喜歡直入敵後,將後幾步的佈署藏在直攻當中。

第三局棋局開始,他們思考的時間都拉長,房間裡安靜地連移動棋子的聲音都久久才出現一次。Reese看著專心思考棋路的Finch,對方正將眉心扭成一團,已經靜止了一段時間,顯然是對盤面的走勢感到猶豫。下棋的目的並不在贏過多疑的隱形富豪,以期扳回在資訊上的不對等,他僅是在企圖享受夾雜在號碼中的「正常生活」,他們所能得到最好的正常生活,或許就是兩個人靜靜對弈,桌上的煎綠茶慢慢從滾燙冷卻下來的過程。

再說,過度用腦對腦震盪毫無益處。

「你打算拿Root怎麼辦?我猜她在療養院中不會待上太久。」他開口打斷Finch的思路,不意外地看到對方因專注而反應延遲。

「有何高見?」Finch只是淡淡瞟了前探員一眼。

「如果讓我選擇,有更多一勞永逸的方法。」Reese的聲音裡帶著一種掩飾過的銳利,如果只聽那慵懶沙啞的音色,或許會將其解讀成漫不經心。

「我傾向不那麼做,Mr. Reese。」Finch抬頭望向前探員灰藍的眸色,瞇了下眼,又將視線落回棋盤上。「即使不認同Ms. Groves的手段和想法,她仍讓我想起某些年輕時期的魯莽。」

「你年輕的時候也喜歡拿槍綁架別人嗎,Finch?」Reese因對方談起年輕時期而有了好心情,淺淺的笑意出現在臉上,語氣裡也多了幾分戲謔。

「不,我綁架人的時候喜歡把對方銬在麗池飯店的床上。」Finch再次抬頭,正色回答前探員的問題。「尤其是對方喝得爛醉,完全沒發現房間裡充滿氟烷的味道。」

「事實上,只要廉價的玉米威士忌喝夠多,即使在旁邊打開鹽醃鯡魚罐頭都可以毫無所覺。」Reese因為看見隱形富豪勾起的、不對稱的微笑而更加愉悅,他的聲音柔和而微微上揚。「幸好現在的工作待遇不錯,我被更好的酒養刁了。」

 

18.3

Reese回到圖書館的時候,Ian Murphy的照片正從玻璃板上被取下來,和其他的資料一起收進卷宗中,最後會和其他號碼靜靜躺在檔案櫃中。他從樓梯口走向他們的辦公區,習慣輕巧如貓的腳步刻意踩響地板,鞋跟敲在木頭上發出聲音。以往都是小熊先注意到他,毛茸茸的黑褐色頭蹭向西裝褲管,黏上一堆毛;小熊今天不在,前ISA探員宣稱這次任務太過消耗心力,需要安慰。

Mr. Reese。」Finch終於注意到他,打了聲招呼,手上的工作卻沒有停下。

「你沒等我回來。」Reese的口氣帶著抱怨意味,視線有意地落在雇主手裡的卷宗上。

「我以為你和三位女士去喝酒了。」Finch將卷宗放進檔案櫃,玻璃板上已經回復空白,只剩下裂痕和殘膠。「Ms. Morgan強調她賣了個人情給我們,你得償還。」

「喝了一杯。」Reese慢條斯理地在圓桌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歪著頭望向始終沒正眼看他的隱形富豪,「比起酒吧的鹹花生,我更想來份炸餛飩或春捲,或芝麻球。」

「我相信三位女士必然很樂意陪你進行宵夜。」隱形富豪口氣平淡。

Shaw寧願和小熊回家喝酒、ZoeCarter都拒絕在這種時段吃高熱量食品──好像酒沒有熱量一樣,難以理解她們的堅持。可是你看,深夜到中國餐館去點炸的食物還一個人吃,看起來非常可疑,我們不是應該要保持低調嗎,Finch?」他拿起桌上的網球把玩,表面已有許多小熊的齒痕,眼角餘光打量著對方高深莫測的表情。

「我相信『低調』是與『西裝男』在詞意上相距最遠的兩個詞。」Finch的嘴角出現了疑似微笑的弧度,「看來我是你唯一的希望了,Mr. Reese。」

「是的,否則我會絕望到抓個活人來獻祭。」Reese正色表示:「Leon是個不錯的選擇。」

「根據Mr. Tao與『麻煩』緊密連結的程度,或許保加利亞黑幫或其他的黑暗組織會比你先找上他,但我不懷疑你吃消夜的決心。」隱形富豪取下衣帽架上的外套穿上,習慣性地拿了小熊的牽繩,又放了回去。「老地方嗎?」

「當然,全曼哈頓最好的中國餐館。」

 

所謂曼哈頓最好的中國餐館只是間小店,環境還算整潔,裝潢看起來卻不新了,牆面貼滿中英文並陳的手寫菜名,只有一對年輕的夫妻共同打理。結果他們不僅點了炸餛飩和春捲,還點了左宗棠雞和炒麵。深夜時段的客人不少,大多都是外帶的訂單,他們因此有足夠多的時間在將美食塞進嘴裡之前談話。

Detective Carter還好嗎?」Finch從筷筒裡抽出一雙筷子放在自己面前,並另外在餐具盒中拿了一隻叉子放在前探員面前。「雖然申請實習教員可以避免輪班,但我想她和Taylor就沒有太多時間相處了;如果她願意的話,不管是Wren名下的公司或其他地方都可以作為考慮。」

「別想了,Finch,她說她到死都是警察,要用合法的方式維護正義。」店家提供無限量供應、自取的茶水,旁邊的立牌寫的並不是煎綠茶,Reese猶豫了一下,還是倒了兩杯放在桌上。「烏龍茶。Carter依然對Beecher的案件窮追不捨,所有的部門檔案都被封起來了,她懷疑和HR有關。」

「我不確定Detective Carter或我們繼續追蹤HR的惡行是好是壞。」Finch雙手握住茶杯,神情有些凝重。「這個組織比想像還要紮根更深,否則當時Agent Donnelly就能將他們一網打盡,介入得越多,不管是西裝男的真實身分、我們的工作或圖書館暴露的機率都相對增加,我不確定是否值得冒險。」

當一個深謀遠慮的人連說了兩次「我不確定」,那代表事情不僅不在掌握之中,並且伴隨著高度的風險,而HR牽涉的範圍太廣,Elias、俄羅斯人和全紐約貪腐的警察,以及在這城市的八百萬人之中、看來普通事實上卻效命於HR的那些人,Reese明白這其中的艱困與危險之處,他卻無法對這一切視若無睹。

炸春捲和炸餛飩上桌,這家店的內餡以蔬菜為主,竹筍、紅蘿蔔、韭黃都切成細絲,搭配蝦肉泥和絞肉,包進薄薄的春捲皮中炸成金黃色,撲鼻的香味立刻擴散開來。Reese將斜切的春捲和餛飩放進各自面前的小碟子裡,在旁邊擠上黃芥末。

Finch,當初你建造機器就是希望可以拯救人的性命,而只要有HR在,就會有更多人成為我們的無關號碼,如果能在機器給我們號碼之前阻止這件事發生,我們就可以救下更多的人。」

「我並非冷血之人,Mr. Reese,但是當初你認為MR. Tulley不應該繼續追查L.O.S.,是因為那遠非他的能力所及,我的考量亦同。」Finch沒有動筷。

L.O.S.對一般人的危害不大,會受其影響的多半是毒蟲、毒販和企圖將毒品生意吃下的黑幫老大;HR卻恣意殺人、和黑幫合作、比街頭幫派收更高的保護費,無辜的民眾被捲進附帶傷害當中,我不能放任他們繼續下去。」Reese放柔了音調,看著眼前的隱形富豪露出難以抉擇的神色,「Harold,我們已經失去像Cal Beecher那樣的好警察了,還要失去多少?」

Finch沉默許久,在這段沉默中,炒麵和左宗棠雞也都已經上桌,他最後嘆了一口氣:「我答應你我會好好想想,John,但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吃掉你點的這一大堆食物,否則就要涼了。」

 

西洋棋的部分我完全是亂寫的,因為不會下西洋棋,所以我查了基本規則後,是用象棋的角度下去思考,如果有錯還請大家不吝惜指教。另外有個題外話,我覺得411閃回中教機器下棋的Finch有點OOC,不犧牲任何一個人的想法應該是在Nathan死後才出現的,畢竟剛創造出機器的Finch可是對摯友說出了「犧牲非相關號碼是為了更大的利益」這種話。不過這章中與Reese下棋的Finch已經不是當初的Finch了,現在的Finch才可能說出人命不能被計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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