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孤單又燦爛的神-鬼怪
CP:金信/王黎
等級:NC-17
十一、
王黎的眼眸佔據了金信所有的注意力,他在裡面看見一整個星空,千年來未曾改變。他捧著對方的臉,湊上去吻了昔日的君王,但僅是蜻蜓點水般的一吻,輕輕碰觸便退開,甚至不足夠讓他的薄唇染上對方的氣味;就在他退開的時候,王黎一把扯住領口不讓他走,並加深了這個吻。對方不滿足於嘴唇的碰觸,而是攻城掠地,柔軟的舌頭伸進他的口腔,小心翼翼卻執著,直到舔舐過每一個角落。
薄紅染上兩人的臉頰,然後是第二和第三個吻,對方的唇成為他們蹂躪的領地,啃咬與吸吮,探索更深處的氣味,彷彿有火在體內燃燒,由唇舌蔓延至四肢百骸。金信將手牢牢擁在王黎的腰上,一面分心想著懷中這人實在太瘦了,一面克制著撫摸其他部位的衝動,即便如此,相觸的嘴唇也已足夠奪人心神,畢竟對此人的愛戀與慾望交錯在他存在的所有時空當中,成為一張細密的網。
分開糾纏的吻,彷彿被握著心臟的感覺從體內升起,王黎翻身跨坐在金信的髖部,臉上有著情慾的緋紅,心跳得太快,他幾乎要因此疼痛,「你想要我嗎?」低聲問出的話語裡夾著喘息。
「我……」對方就坐在他勃起的慾望上,私密處隔著衣物緊貼,反而更加曖昧,金信也能清楚看見對方撐起的褲檔和變得迷離的眼神;王黎身上有冷冽的雪松氣味,若有似無飄過鼻端,牽引著他的心神,他嚥下充滿口中的津液:「我不想傷到你。」
「你想要寡人嗎,將軍?」沾染著水色的唇瓣無疑是吐出了邀請,王黎覺得燥熱在身體裡流竄,胸口燙得嚇人,從未有過這樣的時刻,明明摻著更多情慾之外、難以言說的情緒,卻忍不住想逞強,隨著話語而來的是被扔至一旁的上衣,「我允許。」
王黎並不打算等待對方的回答,他再次俯身吻住金信的唇,一顆顆解開對方的扣子,襯衫下是勁瘦結實的武人線條,他忍不住撫摸著光滑的麥色肌膚,一面擺動腰部磨蹭底下熱燙又敏感的部位,讓不滿足的呻吟從嘴角流洩而出。他迫切想要被對方渴望,這個他愛之入骨又被他遺忘的男人、活在地獄當中卻又比誰都耀眼的男人;想要佔有也想被佔有,他何其榮幸作為王黎和沒有名字的地獄使者都被這個人所愛。
將軍散發著溫暖的木頭香味,是大雪中烘烤的柴火,也是點滿燭火的斗室,氣味伴隨溫度向王黎襲來,汲取著對方的溫度,感覺自己被隱隱的檀香包圍,混著慾望的氣息。
金信撐起上半身,脫去礙事的襯衫,帶著薄繭的手掌從脊椎末端開始,來回撫過白皙細緻的背部,像是在擦拭一把上好的劍,他的吻在王黎胸口落下一個又一個嫣紅印記,灼熱的呼吸一路延伸到頸邊,薄薄肌膚下透出青筋和血管,他也仔細留下吻痕,伴隨著對方難耐的喘息。他感覺到王黎稍微抬高了臀部,帶著涼意的手指拉開了自己的拉鍊,探進內褲裡握住已經脹大的性器,他倒抽了一口氣。
「黎……」
「當初你什麼都不對我做。」低沉的嗓音在金信耳邊半是抱怨半是撒嬌,但胸口上舔弄的唇舌讓他一陣癢麻,王黎幾乎話都說不完整,「將軍相當懂得折磨寡人啊。」
「怎麼能做呢?」金信的聲音裡帶著苦笑,悅耳的男中音已染上濃濃情欲,修長的手指涼涼地貼在性器上磨蹭,他忍著喘息說:「你是先王所託、我看著長大的王,真做了什麼就是禽獸了。」
王黎將金信推回床上,褪去兩人的長褲,相符的身長讓這些事做來輕而易舉,被吻腫的唇有玫瑰般色澤。
「那就讓寡人對將軍做些什麼吧。」
他低頭含住金信的慾望,血脈賁張的柱體熨燙著他的唇舌,柔軟的舌由下往上舔舐,雙手也擠壓底下囊袋,原本就已勃起的性器又脹大幾分;嘴裡是金信的氣味和淡淡的鹹味,王黎用唇包裹著頂端,舌頭則在系帶上反覆畫圈,如願聽見對方壓抑不住的呻吟。
他的將軍總是帶著一身的傷從邊疆回來,然而,王黎從未聽過金信喊痛;有次兩人在狩獵時遇見一頭野豬,金信手臂上被獠牙劃開一道深且長的傷口,對方也不曾哼過半聲,反而是他年紀尚幼,害怕地哭了出來。現在那個堅忍不拔的男人卻因他而發出聲音,參雜著喘息的低吟十分悅耳,甚至克制不住在嘴裡微微抽插了起來,即使頂著上顎並不好受,他也甘之如飴,甚至感覺自己的下腹部燒得更難受。
「可以了,黎……」
金信拉起王黎重新跨坐在髖部,抱緊了送上一個深吻,手指上則沾著乳液向臀部探去,沿著股溝找到洞口。他先試著探進一節手指,感覺到對方並不抗拒,也沒有不適,才將整隻手指推進去,四周的肌肉夾緊了他,王黎則趴在他肩上喘得更厲害。藉著乳液潤滑,他試著慢慢擴張,洞口隨著他的動作變得柔軟,並且更加灼熱,他又推進第二隻手指。
「痛嗎?」金信一邊吻著王黎發紅的耳朵,一邊讓對方習慣他的進出。
「將軍可知道寡人等了多久?」
「殿下還記得嗎?射藝首重靜心。」
金信的記憶也飄回了高麗時期,彼時青澀的少年與此刻成熟的男子重疊了起來,他細細吻著對方的頸子,耳後的氣味最是濃厚,雪松香氣疊上汗水簡直是最為催情的迷香;他時不時在對方喉結咬上一口,牙齒又在皮膚上不重不輕磨著,舌尖上是潮水的味道。
「寡人可是個好學生。」
「臣不勝榮幸。」
他讓王黎慢慢坐下,直到連根部也沒入,才開始緩緩擺動。觸電般快感從交合處傳來,金信不由得也呻吟出聲,王黎的手臂環在他肩上,臉就貼在脖子邊,原是偏冷的體溫因性愛暖起來,肌膚相觸之處無一不發著燙。千年前他守護的王就在他懷裡,千年後他渴望的地獄使者正與他緊緊相連,金信覺得心為此顫動,自己的心跳聲震耳欲聾,在那之中還加入了對方的脈搏,兩顆心同步在胸膛中振動。
這顆心從來就是為了對方跳動。
不想拔劍了,這把劍是對方給他的餽贈,就讓它插在胸口,作為定情之物。
永生不是懲罰,而是賞賜,因為他找到了他的王。
金信加快了抽送的速度,每一次抽離,王黎都像不願他離開般夾緊洞口,當他再次送進自己的慾望,對方又彷彿像是要將他吞入。王黎的性器夾在相擁的身體間,前端滴出晶瑩的液體,他伸手摩擦腫脹的器官,聽見對方突然變快的呻吟,本來只是被動承受的腰晃動了起來,迫不及待將他的慾望吞吐著,性器也在手裡更加堅硬。
如同陷入了一個漩渦當中,所有的傷痕和苦難都在此被抹平,從此不再有憾、有怨、有孤身一人的荒涼;激情將他們包圍,蒸騰的汗幕與肉體拍打的聲音,溫暖與緊緻正包裹著。在這個當下,沒有將軍與王,或是鬼怪與地獄使者,只有彼此互許的兩個人,退去一切的虛妄與表象,赤裸裸相對。
「信……」王黎的呻吟裡有了鼻音。
金信轉頭看見淚水溢出王黎的眼眶,他將其輕輕吻去,直到對方為他拭去臉頰上的水漬,他才發現自己眼角也有淚。
「不論你是誰,我都喜歡你。」
快感逐漸攀升,王黎的腿緊緊夾著金信的腰側,情慾就像潮水一樣拍打著他們,波濤洶湧,似乎下一瞬間就會被淹沒,沉入深海當中,然而他們卻心甘情願。高熱已經超過了能夠承受的範圍,金信正在撞擊著那個脆弱的點,再也分不清是誰的喘息在房間裡迴盪,對對方的渴望就要滿溢,如滾燙的源泉湧流,他們親吻,彼此交融,直到種子同時在手上與體內噴發。
◎我想解釋一下為何突然回到高麗時期的稱呼,不然看起來很像什麼PLAY,是因為他們才剛談開,情緒還有點滯留在九百年前對彼此想要卻要不到的心意,所以自然而然變成這樣了,絕對不是作者的奇怪嗜好←越描越黑
◎由於好基友A宣稱「做了是禽獸,什麼都不做是禽獸不如」(將軍好難做人),因此我和好基友B有了以下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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